全怪这张嘴,怎么就长得这么讨喜又解气呢!
“今天这事,晚辈也有错,”时清站起来,朝各位行礼,“虽然我爹没文化我又太木讷,但我跟我爹向来大度又好看,绝对不会丑人多作怪,我说这话各位千万别对号入座啊,自己丑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以后见着我爹就别跳出来秀了,太丢人现眼。”
时老爷子脸色已经不能看了,他握紧拐杖,“时清,你出去吧。”
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瞧姥爷您说的,我来都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走呢。”时清笑,抬手拍掌,示意夜合把她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我知道今天各位爷爷伯伯都在,就为你们特意排练了一个节目。”
众人眼皮抽动,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时清还能憋出什么好屁?
直到夜合进来,双手捧着一把——
唢呐。
Penta Kill!
“……”
时清拿过来,“晚辈不才,给你们表演个拿手曲目——《哭七关》。”
Aced。
她唢呐吹的是真的好,要不是死的人是自己,她都想给自己在追悼会上吹一曲。
以前院里有人没了,都是她吹唢呐把亡灵送走。
听过的都说好。
奈何这几位觉得唢呐不吉利,尤其是时清吹的,更不吉利,才听个开头就都撑不住的起身走了。
他们不在,待会儿吃饭的时候能消停很多。
等人走完,不用老爷子赶,时清自己就拿着唢呐离开。
事了拂衣去,半刻不多留。
她前脚离开,金盏后脚回来。
老爷子躺在软榻上,恨不得捶胸顿足,“作孽啊,时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瞧见金盏过来,老爷子探身问,“人保出来了吗?”
“没有,”金盏摇头,“大人让我拿着腰牌去大理寺问了,小主子送去的那个白浮道人的确是骗子,她根本就不叫白浮,那就是她的假名,她甚至连脸都是假的,全是易容后的样子。”
“这……”老爷子微微惊住,这个结局他倒是没想到。
“那骗子骗了很多人的钱,因为她那手‘油炸小鬼’身上还背了条人命,地方官府一直在通缉她,倒是没想到人来了咱们京城一直躲在陈家,老太爷,咱们这也算是帮陈老爷子止损保命了。”
不仅不是坏事,反而算得上是好事。
老爷子想的却不是这个,“白浮是假的,所以才治不住时清。”他被金盏扶着坐起来,“下午你们随我亲自去趟妙音山,请娘娘赐道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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