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你,我对谁这样好过。”她噘唇,“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这些东西,跟李潇意翻了多少东西,找了多少人,费了多少时间,这辈子,可再没谁能让我这样了。”
周正抚摸着她的眉尾,抵住她的额头,呢喃:“霜霜,别对我这么好。”
他何德何能,能让她这样用心对她。
“再好可没有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她搂住他的脖颈,“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可不是贤妻良母那挂,结婚以后,你的都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要是敢婚前一个样,婚后一个样,那就死定了。”
“嗯。”他黏黏糊糊亲吻她,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还有,你不许胖,不许秃头,不许油腻。”她眼里光芒如星辰,“就算变老,也要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再是个利落的帅老头。”
他想象那画面,心头不知怎的也雀跃起来,闷声笑了笑:“好,我都答应你,绝不给你拖后腿。”
余生还有很多很多年,他们两可以厮守很多很多年。
“这么好的日子。”林霜亲亲他的下巴,“良辰美景,还有如花美眷,要不要再做一次?应个景。”
他的嗓音沉沉浮浮,是粗砺又清润的质感,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林霜眼睛猛然一亮,忍不住唇角绽出笑意,两张唇又很快贴合在一起,他在她唇上深深吸了下,捞起了她绵软的腰肢。
在某个时刻,健硕变成了动词,侵占她感官的分分毫毫。她眯着眼,手指无意识在他的手臂和肩背腰脊上反复流连,感受薄薄肌肉层下贲张的力道和冲撞力,蓬勃的嚣张的克制的,从容不迫又攻城略地的取悦她。
她喜欢这种汗水淋漓的感觉,知道有人毫无保留在爱她,好像她本就该值得被爱和优待,值得享受奉上来的所有馈赠。
一场温柔缠绵又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林霜半裹着床单,懒洋洋趴在周正背上,用手指描摹他的五官。
指尖划过他直挺的鼻梁,跌宕的唇峰和弧线分明的颊颚,周正不是第一眼的帅哥,但五官很耐看,需要仔细的打磨和修剪,她想他应该会老得很慢,这样的相貌不容易垂坠变形,瘦瘦的、硬硬的,像风干的牛肉,越老越有嚼劲的那种。
风干的牛肉?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
周正在看箱子里林霜带回来的那些“关于他的记忆”。从另一个角度直视当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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