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韵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这群人,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记了下来,最后,她冰冷的目光落在陈晨身上,怒意深沉。
容韵转头朝敖风示意道:“我们先走。”
敖风薄唇紧抿,他的脚仿佛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群人。
容韵叹了口气,劝道:“之后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但是现在,你先赶紧送我去医院!”
敖风神情一滞,随即紧张无比,“你哪里伤到了?”
“手疼。”容韵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右臂,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敖风便立刻将其他人抛在了脑后,一边打电话叫车一边扶着容韵下楼。
等车的间隙,容韵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要不是有敖风,她今晚恐怕真的危险了。
敖风沉默片刻,解释道:“我路过活动楼的时候,碰见一个男生鬼鬼祟祟地跑出来,就揪住他问了几句,然后才知道你遇到麻烦了。”
陈晨这次来堵人,同行的有两个男生,一个色胆包天,刚才还趁机占容韵的便宜,已经被敖风揍晕过去了。另一个一开始就低着头站在后面,很快就趁着情况混乱溜走了,结果正好被敖风撞见。所以才有了敖风的及时解围。
容韵不由得感叹自己运气够好,敖风却没有接话。
其实,容韵的幸运并不是偶然。
敖风知道容韵有练舞到很晚的习惯,所以从很早就开始有意地在楼下等她了。他会默默地将容韵送回宿舍,确定她的安全后再离开。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容韵遇到危险时及时赶到。
不过他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容韵。因为他不想让容韵觉得自己在邀功。
容韵大半夜地去了医院急诊,检查后才知道,她的右小臂骨裂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不怎么严重的擦伤。
当容韵疼得嘶嘶抽气,任医生帮她打石膏的时候,容以诚匆匆赶来医院。
他藏在金丝眼镜后的黑眸中满是风雨欲来的怒气,但他还是在女儿面前保持了温和与平静,“疼不疼?”容以诚心疼地问道。
“有点。”容韵微喘着道。
容以诚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我带你回家休息吧,明天先请假。”
“不行。”容韵摇头拒绝了,“明天期末考试。”
敖风眉头都皱了起来,急道:“你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考试?”
容以诚偏头看了这个一直陪着女儿的男生一眼,眼神莫测,却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容韵不以为意道:“我左手也能写字啊。”只是没有右手写得又快又好而已,但考试还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