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惟一脸的漫不经心,把渣男随意撩人不负责任的口吻学了个十成十。
他斜睨着打量宁致的反应,对方果然被他这种玩一玩而已你别认真的态度气得够呛,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阴沉。
有那么一瞬间,江君惟觉得宁致要忍不啾恃洸住上手教训自己了。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期待无比。
因为他清楚,宁致今天一旦出手打了他,在宁臻那边就得记上一年半载都消不去的一笔。以挨打的代价换来他们兄妹俩的一个心结,这笔账在江君惟看来是怎么算怎么占便宜的。
可惜的是宁致变脸不过两三秒,随后立即镇定下来,不但没对他口出恶言,还顺着他的话头替蒋源赔了不是。
江君惟见状又是警惕又是佩服,怪不得宁致年纪轻轻就能把宁氏越做越大,光是这一份忍性就叫人叹服。
明明都怒火冲天了,还能像个没事人似的跟他说话,甚至率先服软为蒋源开脱江君惟为宁致罕见的妥协退让感到心惊,明白自己这是彻底把后者得罪了,对方客套的礼仪下藏着一颗恨不能把他撕碎了的心。
事已至此,再多纠结也无济于事。他跟宁致在根本利益上有冲突,对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通过宁臻掌控整个宁氏而不采取任何行动。既然俩人注定不能和平共处,那么早一天晚一天闹掰区别也不大。
眼下他与其浪费时间去感慨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好好想想一会儿要在宁臻面前说点什么,才能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并顺带着黑一波宁致和蒋源。
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借着等宁臻回来的幌子,各自盘算起下一步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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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过道另一头的角落里,言清书和宁臻这儿却是声响不绝。
言清书站在女士洗手间外面,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呕吐声,心里越发烦躁起来。
方才宁致开口请他帮忙的时候,言清书忽然就知道了天上掉馅饼是什么滋味。虽说他一再提醒自己要跟宁臻保持距离,以免混淆了现实与梦境,可等到能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真的摆在眼前,他才无奈地发现自己完全抗拒不了这份诱惑。
尤其是在刚刚目睹了她同别的男人亲热之后。
他理智上十分清楚自己应该拒绝,否则和宁臻接触得多了,他就更加难以控制住心底那头蠢蠢欲动的怪兽。
但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个不字,还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这是在做好事宁致要伸张正义脱不开身,他不帮把手,难道还能让蒋源和江君惟他们中的一个去照顾宁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