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向来都是不问经过便随意问罪的吗?如此,能服人心吗?”
此话落下,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寂静,谁不知道,太子为了拉拢朝中许多大臣,往东宫迎娶了多少位侧妃,但即便如此,朝中拥护太子的朝臣,却依旧少的可怜,甚至有大臣宁愿放弃家中的女儿,暗中也不曾站在太子那边的阵营。
太子脸色几度变换,可谓青红交加,异常难看,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
沈穆虽拿话刺了太子,但心情却并没有很好,
因为严深意外受伤,沈穆便顺势以要带大舅子回去治疗的理由,随严深一起提前离开,
到了惠元帝面前,沈穆倒是没提太子那茬,只道是某个侍卫不小心误伤的,
惠元帝有什么不明白的,沈穆只说了侍卫,虽未提起侍卫是谁的人,但他怎会不知,那侍卫是太子手下的人,
太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可是一清二楚,睚眦必报,心胸狭隘,
严深肩上的伤方才是染青撕了衣角的布粗粗包扎的,见了惠元帝后,沈穆让随行的周太医替严深重新包扎。
箭头虽然是擦着严深的肩膀而过,但因为冬猎时所用的箭的箭头,都是特质的,箭头硕.大锋利,虽是擦过,但伤口拉的有些长,伤口中心的位置有些深,
基于恢复得更好,周太医建议进行缝合,
严深没什么所谓的点了点头,他关心的是:“这伤口处理好了,最快我什么时候能再入围场打猎?”
周太医一边从药箱里找剪子,随口道:“这次冬猎,你还是歇了上场的心思,这伤啊少不得要养半个月以上。”
周太医将他伤口处被血浸湿的布条剪掉,又将周围的衣裳剪开,开始利落的处理,低声叮嘱:“缝合有些痛,忍住了,”
衣裳被剪开,露出了严深肩上又长又深的伤口,与此同时,沈穆注意到严深肩膀上裸露出来的肩膀上,有一道浅浅的月牙形状的胎记,虽然那道胎记的颜色和轮廓都很淡,但是沈穆依然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沈穆直起身,紧紧的盯着严深的肩膀,反复确认,那的确就是一枚月牙状的胎记,
高丽国的老君主说过,高丽国的世子,右边的肩膀上便有一枚浅浅的月牙胎记,与严深肩膀的胎记刚好能够对上。
但严深明明是显国公府的大公子,与高丽国世子可谓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沈穆虽震惊,但理智还在,此事再没经过验证之前,他不能够让严深知道,若是此事是乌龙一场,他亦不知该怎么同严深去解释。
心中几经变换,沈穆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起身出了帐外,招来染青低声吩咐的几句,
“告诉墨青,本王要知道严深从孩童时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出身时负责接生的接生婆都要查清楚,明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