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想起田真当初打在她身上的拳头还觉得浑身疼的颤慄,宁可再断一次腿也不想再挨上一拳,太毒了!
越想越发可怜这群小的,毕竟都是孩子,阿生有些于心不忍了便一瘸一拐的过去拉住田真说道「头儿好了,再打下去她们会死的,罚她们蹲一晚马步吧。」
几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连连点头哀求,别说一晚上,蹲两晚都行!
田真是真的不高兴了下手也狠,看着几个人已经鼻青脸肿了,竟然对阿生说「没事,我知晓后山有一块地儿,不会有人过去,埋什么也没人知道。」
她这话几个意思,一群作山贼的都给吓疯了,还是阿生劝住她「别,好歹是阿全一手带出来的,今儿就是蠢了点惹了不该惹的,吃一顿打长记性,要还是蠢钝的你再把那地儿告诉阿全。」
田真手里纂紧了扫帚,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是不怎么想放过这群人,最后还是一个山贼机灵一点,随即跪着跟田真说道「头儿这次是我们眼睛煳屎,刚才把肯定把嫂子给吓坏了,全是咱们几个的错,这一点心意是咱们几个身上全部的钱财了,就当给嫂子压压惊!」
说着往怀里一掏,铜板银子全往外扒拉出来,她身后几个见状也赶紧跟进,怀里稍有值钱的全都拿了出来,毕竟有六七个人,零零散散往前一堆倒也不少。
看着这些钱都是碎银子和铜板,里头却躺了两枚金灿灿的金锭,阿生觉得有些违和,就问道「这金子哪来的?也是作贼抢的?」
几个山贼不敢说话,让田真拍了一掌「说!」
那人只能咬咬嘴不敢隐藏了「投而我真的错了,你看我这是一个小组,我算是个小组长叫做阿禄,平常领全姐每月发的零用钱只有一点碎银子,要是做了坏事还得扣钱,平常四姐不给我们太多,怕我们每日跑下山喝酒,可是姐妹几个胃里的酒虫实在馋了,偏又有个钱多的说是给金子办事,砸个厂子就能拿五锭金子,一时矇了眼才答应下来。」
田真皱眉「办什么事?」
阿禄就道「就说那作鱼浆的厂子要给砸了,砸得越惨越好。」
田真与阿生互看了一眼,虽说她们这厂子确实赚不少钱,但一个妹子开的小厂在外头也挺吃香的,青花作人也还挺灵活对谁都笑笑得十分客气,哪里惹着人了还花这么多金子买人砸场?
「什么人干的?」阿生问道。
阿禄一脸为难「这、这个我也不知道,看着就是几个伺候人的丫头而已,丫头们倒是气焰挺高,说话时脑袋仰的高高的,看着就是大户人家做工的,一出手就好多金子。」
田真瞪了她一眼,阿禄不敢停下嘴,把所有记得的全说了「那丫头们嘴巴严不说是谁付钱交办的事儿,我让几个姊妹跟在后头偷听,没听出什么,只听见她和几个说什么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叁少奶奶的,我还想那谁家少奶奶这样多了,又听她们提了四少奶奶,还说刚过门的四少奶奶是个骚蹄浪妇,讲了好多四少奶奶的不是,后面我们没再多听,想那大宅妇人的事儿乱七八糟,没性子再听下去」
四个少奶奶,在城里也不多的,田真听完后手里一个使力,把那竹扫帚给一把就捏断了,眼神可怖「郑家,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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