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宋廷道。
刘元看宋廷的手已经在陆炎手背上画圈式的涂抹了,嘴里那句“棉棒在这儿”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反而悄悄的把手里的棉棒藏进了袖子里,“奴才是问这瓶够么?”
“当然够了,你当摄政王的手是熊掌啊?”话落,宋廷觉的前方视线有些寒冷,忙热忱的说:“朕的意思是,多谢摄政王相救。”说着,宋廷还低下头轻柔的在陆炎烫红的手背上吹了吹。
陆炎顿时觉的那只手跟中毒了似得僵硬的不得动弹,整只手除了能感觉到宋廷温热的指尖和那拂在手背上的气息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宋廷十分卖力的把陆炎整个手背用按摩的手法涂抹了一遍,这才满意的放下了手,不等陆炎开口,就先找个话头岔过这小意外:“不知摄政王来此有何贵干?”开玩笑,这事儿要搞大了,岂不是成了我成心伤陆炎?不行,绝对不行,赶紧岔过去。
陆炎看了眼自己依然有些红的手背,对他而言,这种轻微的烫伤根本不算伤,他征战四方时什么剑伤刀伤没受过,严重的时候骨头都能瞧见了,但被这么捧在手心里上药倒是头一遭。
原本来找宋廷,是为了弄清楚他今日在朝上“怪异”的举止究竟是因为什么,但经过这个小插曲,陆炎突然改了主意,“臣答应下了朝陪皇上去校场。”
一听“校场”两个字,宋廷顿时两眼放光,如果一觉睡醒他能甩掉身上脸上这些多余的赘肉,别说一个校场,两个他都去!刚才跑太快,都把这茬给忘了。
“好啊,朕马上换衣服。”说着,宋廷赶紧让刘元找了衣服出来换上,然后跑到陆炎身前站定,请教般的问:“这身儿怎么样?合适么?”
陆炎面无表情,又或者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个什么表情,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高兴过。哪怕他赏赐谁几千两黄金,那人的高兴都不如宋廷现在的纯粹,而自己只是让他去校场而已,并且去校场是受罪还不是享受。
看陆炎不说话,宋廷疑惑了,“这身儿不合适?朕再换一套你看看。”说着,宋廷就要去换衣裳,陆炎却道:“可以了。”
宋廷止住脚步,转身张开双臂让他细细打量,“不影响跑步攀爬舞刀弄剑?”
“不会,很合适。”陆炎仍旧十分冷淡,宋廷也不在意,只满意的看了看自己这身碧色劲装,继而抬头冲陆炎一笑,“你说合适,那一定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陆炎总觉得这样的对话不适合他与宋廷,可又对的十分自然流畅。
徐流溢等在殿外,今日小皇帝在朝上的举动实在让人生疑,这小皇帝在藩地就出了名的荒唐,藩王都不一定当得好别说皇帝。
可是他早朝时的一举一动,又确确实实像是当过了皇帝;还有他刚开始和太后的举动,以及突然又将了太后一军转向摄政王,一系列举动都让人觉的他背后有人指使,又或者这小皇帝是在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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