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对你太好。”
白眼狼,不过如此了。
他心里不甘,自己费尽心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就去怨怼身边的人,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又为何不得人心?
这一套,月烛溟已经不想再费心思去教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那个耐心了。
月凛天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能动动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飞快地灰白了下去,很快便没了呼吸。
沈牧亭握紧了月烛溟的手,自己切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白眼狼,什么叫吃力不讨好,想法走了极端,自己不改变,饶是大罗神仙也教不会他什么是对错。
太监高亢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薨!”
月烛溟给了月凛天最后的体面,正常下葬,却没有葬入皇陵。
月烛溟重新住进了战王府,方时镜在月烛溟不在宣临城的时间,已经重新修建了战王府,几乎与从前别无二致,只是那些机关,方时镜没找到人复原,月烛溟也就没再管了。
可是住进了战王府,月烛溟便变得异常忙碌,各种折子全往战王府送,虽未为皇,朝中的新老就臣俨然把他当皇上,就缺了一个早朝。
月烛溟烦不胜烦,每次都抱着沈牧亭哭诉。
“你们月家,或者这天下就没适合当皇帝的人?”沈牧亭言笑晏晏,声音也没什么变化,月烛溟却听出了几分不耐。
“在找了。”就连伏琴跟仇轩他都派出去物色人选去了。
还是那句话,是不是月家月烛溟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他能胜任帝王路。
“不过不能胜任也没事,林老跟晏老还有晏十风这些老臣辅佐教导个十几年还是成的,实在不行,他们轮流当帝王吧!”
“王爷,晏老已经七十多了。”
“反正我不当皇帝,”月烛溟抱着沈牧亭不撒手,“我就想跟你在一起,给你一世无忧。”
沈牧亭方才淡淡的怒意在这句话里尽数散了去。
“夜还很长,王爷就不想……”沈牧亭勾着月烛溟的领口,月烛溟直接把人甩床上去了。
就这么找了两个月,林绯钰那边终于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一个月家上上上上一代王爷的血脉。
朝中大臣对血脉尤其看重,在他们眼里,盛宣皇室若是换了姓氏,那便不再是盛宣了一样,这让沈牧亭颇为不理解。
月烛溟理解,可是这天下又不是他月家的天下,拗不过那帮老固执,月烛溟便让人把人带回了京,由几位元老大臣轮流教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