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亭微笑,“伏琴。”
伏琴手起刀落,那人的下巴顿时没了半截,一声惨叫立即划破云霄。
“走吧,王爷,回去慢慢审。”他们马不停蹄赶了很久的路,中间一直不曾停歇,月烛溟心疼沈牧亭,伏琴跟仇轩卸掉了那人的四肢,立即把人绑了。
“我身上有血,你走几步。”月烛溟收好剑,抬眸看向沈牧亭,却听沈牧亭道:“我不在乎。”他就想窝在月烛溟怀里,哪怕他身上的血会浸染到他的身上。
几人回到客栈的时候,江瑾还没睡。
听到他们回来,他立即开门去了隔壁房间,在看到被绑的弯月刀人那惨样的时候,江瑾面上波澜不惊。
沈牧亭跟月烛溟回了自己的房间,沐完浴才过来。
两人过来的时候,伏琴跟仇轩已经审过一番了,却半个字都没有审出来。
江瑾模样平淡地坐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王爷。”伏琴跟仇轩抱拳道,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沈牧亭平静地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这才看向瘫在中间的那个弯月刀人。
“审出什么了?”月烛溟坐在沈牧亭旁边,面色看不出喜怒。
“回主子,属下无能。”仇轩直接跪了下去,伏琴想要去扶,却没有任何理由,他们什么都没审出来,确实无能。
月烛溟也没有怪仇轩,而是看向地上那个人,那人的视线落在沈牧亭身上,只见这人淡然得厉害,无论何时都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连看到他们的“种子”也没有表现出分毫诧异。
祭司说过了,这人能让他们孖离北国更为强大,必须要得到他,孖离北国才会有未来。
月烛溟审了很久,客栈东西有限,也是这层楼只住了他们,否则也不知道会生出怎么样的事端。
月烛溟准备审的时候,却被沈牧亭拉住了,“王爷,这样审不出来的。”
弯月刀的人对孖离北国都忠心耿耿,月烛溟那些手段他们不知道见过多少,人只有对于未知才会生出惧怕来。
月烛溟抿唇看向沈牧亭,道:“需要动手的,我来。”
沈牧亭嘴角挑着轻笑,目光温润地看向地上的人,他的下颌被削了小半截,整张脸都呈现一种诡异的难看,血腥而又残忍。
四肢面条一样耷拉着,他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浸得湿淋淋。
沈牧亭将一只小葫芦交给月烛溟,道:“他们想用这种东西折磨不从的官员,王爷,不如让他们也尝尝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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