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竟然是芳雪城的守备——萧骁。
从萧骁背后走出来一个太监,他掐着嗓子道:“下午才有人见了战王进城,晚上谢州知就满门被灭,萧守备,你还觉得,皇上是冤枉了战王爷吗?”
“我想不通,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萧骁也是曾经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身有功绩,虽然未能进得月烛溟的身,可单是战王那满身风华,他便甘愿为其兵。
这是盛宣啊,生养他们的国土,萧骁感觉自己把自己的一颗忠心捧在月烛溟面前,却被眼前的这一地血腥撕得粉碎。
“皇上早已公告天下战王谋逆,是你们这些将领不信,而今事实就摆在眼前,萧守备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守备别忘了,你们是盛宣的将士,面对乱臣贼子,你还想盼着他们有人性?”
太监嫌弃地迈过地上堆积的鲜血,伸手微微掩鼻,“战王早就不是曾经的战王了,他能对谢州知一家赶尽杀绝,明日,也有可能是对你们萧家动手。”
萧骁双眼通红,咬得腮帮子发紧,他一扬手,道:“众将士听令,势要将战王等人缉拿归案。”
萧骁到底是个热血男儿,虽然不知道战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不论哪一种,他都不能让战王落在这个阉人手里。
他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守备军全都冲了出去,全城搜捕。
沈牧亭跟月烛溟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着。
眼底都出现了一庆幸,萧骁这支守备军,还有救。
直到守备军全部出了知州府,沈牧亭才朝伏琴道:“有问题吗?”
伏琴立即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没有。”那个阉人,该死。
伏琴早就磨好了手里的刀,所有妄想抢他们盛宣国土者,一律格杀。
太监看着守备军全部出去了,站在门口嫌弃地看了一眼知州府这一地血腥,正想开口叫人把尸体处理了,就见面前倏地闪过一抹寒光。
太监立即惊慌后退,随手扯了就近一个小太监挡掉了伏琴砍下的刀,惊慌道:“来人啊,有刺客。”
伏琴满脸铁血,再也没有见着沈牧亭时那股清朗样,太监们顿时乱成一团。
从府外冲进来一帮人,来人齐齐拔出腰间弯刀,朝着伏琴就攻了过去。
这太监大概怕死得很,身边持有弯刀的人十数个。
仇轩见伏琴被围,月烛溟一个眼神示意,仇轩立即冲了出去。
沈牧亭跟月烛溟立于屋顶,看着下方伏琴跟仇轩跟那些手持弯刀的人动手,就见手持弯刀的人腰间尽数挂着一个拇指大小的葫芦,沈牧亭神色一变,就见其中一个弯刀人拔下腰间葫芦的塞子,直接朝伏琴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