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琴不愿,可是……
“是,主子!”伏琴领命,等把那些人送出去,他就回来接王爷跟公子。
月烛溟将一枚兵符交给了仇轩,让他出去了就去找朴青芒。
朴青芒是什么人沈牧亭并不知道,只是也没多问。
其实沈牧亭并不是太累,但是月烛溟会如此说,显然知道了他方才话中透露的信息,月烛溟不管得到兵符与否,都不会再留月烛溟,战王府上下现今跟外面的情况显然差异巨大,更何况皇城周围更不知道有多少埋伏,他们分批走,危险大,但机会同样也多。
至少不会被一网打尽。
月烛溟始终没有回头,沈牧亭悄悄抬眼看去,就见月烛溟正好垂眸下来,沈牧亭送上自己的唇,不过几天不见而已,他却感觉好似隔了很久一样。
“阿亭,让我站起来吧!”他想护着这个人,用命去护。
“王爷,你可做好准备了?”沈牧亭轻声问,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告诉月烛溟他不是中毒,可现在瞒着好像也已经没有必要了,月烛溟心中对亲情仁慈,对近亲也仁慈,他的凶狠暴戾都是对外的。
“我已经准备几个月了!”他吻了一下沈牧亭的额头,现今入春两个月左右,沈牧亭的体温还是冰冰凉凉的,好似怎么也捂不热。
“会很疼。”沈牧亭曾尝过那种疼,是真的很疼,就算他再怎么能忍,也被那种疼折磨得活像死了一回,可他偏偏死不了。
“有你在,我就不疼。”月烛溟捧着他的脸,“动手吧,阿亭!”说完他珍重地亲了一下他的眉眼,“辛苦了!”
方才逃出来,又要为他做这些。
沈牧亭没有多做犹豫,同意了。
他把月烛溟剥光放进了冰凉的池水里,月烛溟却没什么感觉似的,在沈牧亭松手的那一刻道:“如果他们攻进来了,你就先走,不要管我。”
“放心王爷,我会的。”沈牧亭回答得言笑晏晏,月烛溟被他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弄得一怔,随后像是诀别般搂着沈牧亭重重地亲了一口,失笑又宠溺地啐了一声:“小没良心。”
月烛溟心底是不想走到那一步的,他想陪着沈牧亭,可如果非到那一步不可,他希望沈牧亭能活下去。
沈牧亭的心悦他能感觉得到,那是浮于表面的“心悦”,他清楚得很。尽管如此,可他还是一脑袋栽了进去,还栽得无怨无悔。
黑啸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趴在他们不远处,沈牧亭回头看了一眼,没搭理它,摁住月烛溟道:“王爷,我要开始了。”
月烛溟的表情如旧,沈牧亭闭眼吸了口气,指尖闪过一道光亮,月烛溟的手腕立即流出殷红的血,很快他的四肢都被划开了,鲜血在冰凉的水中氤氲成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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