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在暗牢待了五日,这五日差点将江瑾磨掉一层皮,对他不打不骂,只是找了许多小东西将他伺候着,伏琴每次去送饭的时候都能听到暗牢里的惨叫声,足足叫了五日之久,嗓子都快嚎破了。
明明是个风流的可人儿,五日后出来的让众人都快不识得他了。
林绯钰中途去看过两次,听到的都是惨叫声,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形,偏偏身上不见分毫伤口,狼狈得有些可怕。
当江瑾躺在床上,床边立着大夫给他把脉的时候,他醒了过来,彼时沈牧亭捧着汤婆坐在不远处。
江瑾一见沈牧亭便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沈、牧、亭!”
沈牧亭没理他,而是看向大夫,“如何?废了么?”
“公子,没,脉象平稳有力,只是表虚,修养几日便好,草民这就开两幅药……”
“不必。”沈牧亭微笑着看向床上的江瑾,“声音有力,用不着药。”
大夫抹了抹额间冷汗,暗衬也不知道这公子经历了什么,明明没有分毫伤口,活像脱了一层皮,怎么搞到这么惨的。
“是是是,公子说得极是。”说完便告退,不过沈牧亭还是在伏琴在门口将人拦住,把药方截了下来。
“如何,还不打算说么?”沈牧亭姿态风轻云淡得厉害,让江瑾恨得磨牙,这是抓准了他的弱点使劲儿折磨呢。
江瑾怕各种小虫子,沈牧亭就用这些小虫子整他,整到他彻底免疫,身体上虽然不怕了,心理上对这些玩意儿可更惧了。
大冬天的,他都不知道沈牧亭上哪儿找来那么多恶心的东西的,被他弄死他又换一批,好似不让他彻彻底底的恶心到免疫弄死不让他出来,偏偏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常人。
越想江瑾就越气,气着气着也就平静了。
他现在手脚都是软的,不由闭了闭眼,“我说!”
江瑾原为商贾之家的少爷,后被人屠了满门,只余他一人苟活,而那人……
“右相之子——方时非!”
说到方时非这个名字时,江瑾眸间闪过浓重的恨意,那情绪做不了假,至于他是不是商贾之家的少爷,又是不是被人屠了满门,又如何沦为倌馆老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方时非的命。
沈牧亭闻言笑了,“那你可知,方时镜是将。”
“我自然知。”正因为方时镜是将,所以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沈云景曾带着方时非到过他的倌馆几次,但是身边人太多,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动手,而且方时非身边有许多高手。
“高手?”沈牧亭闻言凝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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