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牧亭听着他那语气,看着他愈发阴鸷的视线,手已经滑至他的胸口,食指轻轻点着,“王爷,我能救你,却不知是何人给你下的毒,这仇,你从我身上套,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沈牧亭对月烛溟有兴趣,愿意用自己的血养着月烛溟,却不是非他不可,再加上现在他们栖于同一屋檐。沈牧亭重活一世,不想再过从前那种你死我活的打杀日子,现今战王府与他而言是最好的落脚地,他愿意栖在月烛溟的羽翼之下,同时允出相应的代价。
现在的沈牧亭对月烛溟无疑是危险而又极端的,他能轻轻松松救你,却也能轻松杀你,月烛溟从新婚夜与之接触开始,便知此人并非善茬,与这样的人相处,无疑与虎谋皮。
可想到昨晚的话……
“我懂了!”月烛溟握着他不老实的手,垂眸看他,看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其上尽是盈盈水光。
他用的是“我”,而非“本王”,沈牧亭也懂了他的意思。
他愿意信他,并且把自己放在与他同等的位置上,这让沈牧亭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分。
一边防备着他,一边又表示自己信任他,月烛溟的心思怎么就那么矛盾复杂呢!
“伏琴!”月烛溟喊了一声,沈牧亭予他痊愈之诺,不管出于何种揣测的心思,月烛溟都要有实质的表示,而非纸上画葫芦,能看,能摸,却尽皆虚无。
伏琴立即运起轻功落在窗外,单膝跪地,“属下在!”
“从今日起,你跟着沈公子!”
“是!”伏琴心中疑惑,却并没有问出口,他没胆子问。
“以后,伏琴全由你调遣。”月烛溟松开沈牧亭的手,沈牧亭微挑了一下眉,没有反对。
伏琴就眼睁睁地看着月烛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走到轮椅旁,坐下,推着轮椅出了门。
伏琴:????
他懵逼地眨巴着眼,他眼花了吧,他们王爷……站起来了?
沈牧亭见月烛溟站起来的事并未避开伏琴,知晓了伏琴在月烛溟心中的地位,月烛溟——完全信任伏琴,是心腹,他把心腹交给自己?
心腹难觅,更难培,由此月烛溟也算表态了,他说到做到,说护他,就一定会护他。
成亲三日,便为回门。
沈牧亭躺在榻上垂睫,他该送一个什么礼物给他那个爹呢?
礼物不能太轻,反而应该重。
思量半晌,沈牧亭勾起了唇角,那双狐狸眼的视线温润,看向窗外的伏琴,温声道:“听清楚你们王爷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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