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景御其实也还行。就是有时口嫌体正直让人嫌弃。还含蓄得有时让人根本不明白其中深意——比如景御把“金鱼”托付给他养。要是一般人还真的不会想那么深远。
往事一一在脑海中浮现,楚凤岐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把情节说轻了:“也不是很害怕,就有那么一点点吧。”
“毕竟我相信陛下总不会对我怎样。”
他要是说很害怕,景御怕是会愧疚,会在心里留疙瘩。
实际上,很害怕倒也不至于。但要说一点不害怕,也不可能。他惜命得很,想要安安稳稳、舒舒坦坦地活着。
“既然你说相信孤总不会对你怎样,那以后你可以放肆点,可以理直气壮点。”景御说道。
“陛下?”
“就像前两天孤想要拿那个点心盒子,阿笙你不想孤那么做,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直接说出来,拒绝孤去拿,而不是想着法子用言语解释。”
“陛下怎么突然突然说起这件事?”楚凤岐有些心虚,以为景御是要秋后算账。
“……你放轻松点。”景御无奈地说道,“你可以放肆些,不用顾忌孤的身份,不用担心孤会追究你,你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刚才孤问你当初为什么说没有小名,完全可以说当时就是不想告诉孤——你不用担心孤会生气。”
楚凤岐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
景御说的问题也确实存在。大概是一开始就有身份差距的缘故,景御大多处于攻击的一方,而他则是多半防守。这样他不免显得处境劣势了点,也习惯了拐着弯侧面应对,而不是正面硬抗。
也因此,景御大多数时候是一开始“咄咄逼人”,但最终大多都会妥协。
这是他的“示弱”的相处方式。
然而现在情况改变了,他还是这样的应对方式似乎就不妥了。
也不是说不妥,就是他本人其实本性更强势些,而不是一贯在景御面前表现的那么软和、那么怂。在景御面前,他其实是习惯性地压抑了一点个性。
如果不是景御这么一提醒,可能他还要过段时间才会意识过来。
楚凤岐眉眼微弯:“那陛下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高兴了,想打陛下一顿也是可以的?”
景御:“……”
景御面无表情:“等你打得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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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起用过早饭之后,楚凤岐开始准备给景御的“礼物”。
想来想去,他还是把清蒸鲤鱼这道菜留下了。但是又另外加了一道景御喜欢的辣子鸡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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