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毫不迟疑道:“裴先生。”
李老汉答得很快,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当不似说谎。
韦京翰与楚霄云对看一眼,楚霄云追问道:“裴先生?可是张府的管家裴进?”
李老汉道:“正是。”
“你怎么确定你的东家是裴进,而不是张家?”楚霄云再问。
“从来都是裴先生与我们交集,就算是填写佃户信息,东家那里都是写的裴进。”李老汉答。
楚霄云又问:“李大奎是你儿子?”
李老汉点头:“小儿是叫李大奎,但在我家假装我儿那人不知是谁。韦大人,我一直有个疑问,那个淹死在张家池塘里的“李大奎”究竟是谁?”
韦京翰望向楚霄云。
“难不成张家的佃户帮工中有许多人叫李大奎?”楚霄云疑惑道,“你今日在公堂上不还问大人你儿李大奎是否真的死了。”
“因那人假扮我儿,我问的其实是那人真的死了?”李老汉心有切切然。
“为何今日在公堂上还要撒谎?”韦京翰问。
“我,我害怕呀……故而才有此一问。”李老汉哭诉道,“想知道那个假扮我儿的知情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淹死在张家池塘里的‘李大奎’就是当日从你家逃走之人。想来你那个东家是见东窗事发,想杀人灭口。先是你那个假儿子莫名其妙的淹死,尔后又派人来杀你。你们一死,这案子就是一桩悬案了。”楚霄云说着望了一眼韦京翰,示意他接话。
韦京翰接受到楚霄云的目光,望着李老汉:“李老汉,你助纣为虐,可知罪?”
李老汉哭着连连磕头:“是草民愚昧,因贼人用家人性命要挟,不敢不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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