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的捕快没有理会百夫长,认真地回答着楚霄云的问题:“应该是的, 驿楼传令讲得很清楚, 俞伯父的确去了衙门击鼓。至于其他的情况,驿楼传递的信息没有说,目前还不清楚。”
楚霄云了解了情况,略一思索便道:“撤!留下两个兄弟在这里看守,其余人等随我回衙门。”
“哎, 你这是……“好不容易才布控完毕, 这说走就要走,百夫长很难理解。他想责问楚霄云,但楚霄云也没空搭理他。
楚霄云要回县衙了,百夫长依样画葫芦地留了几个人在同福客栈留守, 带着其他人跟着楚霄云一起去了县衙。
路上,楚霄云再令捕快赶去钱铸媳妇娘家,并嘱咐道:“一定要尽快把人平安带回县衙。到县衙后,让他老婆先去仵作房认尸。”
“是。”接到命令的捕快领命而去。
楚霄云带人赶回县衙时,韦京翰端坐堂上,头顶挂着明镜高悬字样。俞鹤的父亲站在堂下,两旁的衙役拿着水火棍已经就绪。
和静县公堂升堂人员已经到齐,只待升堂。
楚霄云跨进公堂,手持佩刀对韦京翰行了个礼:“属下见过大人。”
护卫营虽然与和静县衙有罅隙,但公堂礼节不可少。百夫长跨进县衙时,还是对韦京翰行了个礼。
俞父见到楚霄云跨进公堂,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一时忘了公堂礼节,激动地走了两步到楚霄云跟前紧紧地握住楚霄云的手:“楚侄儿,俞鹤他是冤枉的,他肯定是冤枉的。他只想还我一个清白,绝不可能杀人。你们是一起进捕房、一路走来的好兄弟,你要相信他。你要帮帮他。”
百夫长见了眼前一幕,冷笑道:“公堂之上还敢当众串供。楚捕头既然是俞鹤的好兄弟,这堂审是否应当回避?”
堂上的韦京翰见到堂上一幕,随即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之人不得喧闹,不得阻挠捕房办案!”
作为一个也在衙门吃公家饭的人,俞父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不妥。他赶忙向楚霄云拱手行礼:“楚捕头,方才是小老儿失礼了。”
楚霄云不想落人口舌,他拱手还了俞父一礼道:“韦大人作为一方父母官,自会明察秋毫。不放过一个犯罪之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百夫长见挑不出什么,也不能继续发挥,遂催促韦京翰升堂。
楚霄云道:“大人何时升堂,还轮不到护卫营的人说三道四吧?大成从来文武之职明确,莫非百夫长有别的想法?”
百夫长被楚霄云堵得无言,只能气恼地“你——”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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