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云点点头:“县衙的意思就是想找个能出这笔钱的人……”
俞鹤呵呵一笑,口气颇为想得到认同:“头儿,你也觉得是这个意思?”
楚霄云道:“真正情况不好说,不过目前听起来有点这意思。这个未经证实的东西咱们先不说,后来就是找到了墩子经常卖药的那家药房?”
俞鹤挺诧异的:“是啊,头儿,你咋啥都知道?”
随后又恍然大悟:“是不是卷宗上都记着?”
楚霄云道:“是。说捕房在拘传药房掌柜的时候,掌柜失足跌落悬崖而死。随后又发现墩子尸骨未曾变色,于是又重查此案,得出墩子并非毒药致死,而死食物相克而亡。”
俞鹤点点头:“和村民说的大致相似。村民说坊间传闻县衙曾有言语传出,说掌柜畏罪潜逃,逃跑的过程中摔下悬崖死的。不过我想不明白,墩子不就是卖药给掌柜吗,药房掌柜不就是买他的药吗,这也能算上罪过?”
楚霄云闻言摇摇头:“卷宗上并未记载这么详细,这的确是个迷。”
俞鹤也很不解地点点头:“村民也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就发现墩子尸骨过了好几日还没有变黑,有人就怀疑墩子不是中毒药而死。随后县衙又派仵作前去验尸,然后得出墩子是食物相克中毒而死,并非毒药身亡。说是在墩子死前饭桌上摆的饭菜里,也验出了相克的食物。墩子好友起先还不相信,后来过了七日墩子尸骨还没有变黑,他那好友才接受现实,也不敢喊要赔偿,只一个劲地催着让墩子入土为安。墩子死后第十日才下葬。墩子下葬之后,那个好友就再也没出现在白水村。”
“一个中毒而死的案子,道最后就变成自个吃了属性相克的食物而死。头儿,你不觉得这事太奇怪了吗?”俞鹤觉得这事特别荒唐。
楚霄云点头:“不错,如果事情真相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案子的仵作就犯了严重的失职之罪。但卷宗里也没有提到对这个仵作的处罚。”
“是啊,一个县衙的专职仵作,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就我这个半吊子,我敢说都不会验得这么离谱。”俞鹤无不嘲笑地道,“简直匪夷所思。”
楚霄云听了,半晌后道:“这事如今看来确有蹊跷,可是卷宗最后一页被撕毁,我们也无从得知这起案子当初的查办人员,也没法找到当初的仵作前来问话。”
“啊,这样啊。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俞鹤惊讶地问,“我从村民哪里听说那个掌柜的事情,还根据村里人对那个药房的描述,连夜赶去药房原来开店的地方对比查看。但是很可惜,那个药房现在已经是一家经营布料的店铺了。店主说他接手这个店铺的时候就是做的布匹生意,他和周围的人都说不认得原来开药房的那个掌柜。”
“难怪你昨日未能在放衙前赶回来。”楚霄云叹道,“都过了这么些年,不认识也是正常的。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先确定如今停在以前墩子家中的这具枯骨,是否是墩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