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做的这一切,都是被蒙蔽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传那庄迪前来问话。”周胜哀声道。
韦京翰道:“庄迪涉及重案,畏罪潜逃,至今尚在朝廷缉拿之中。”
“啊?”周胜闻言一下子就瘫了。
在韦京翰说起庄迪畏罪潜逃,堂下又是一阵议论。
“庄迪,是我们都知道的那个庄迪吗?”
“就是那个有儒商之称的庄迪?”
“天啦,想不到名满庆州的才子庄迪竟然是个贼人。”
“他也是饱读圣贤书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等龌蹉之事。”
“哎,想不到那周英竟然遭受了这么多。”
“是啊,真是可怜。我就觉得她不是那种攀高踩低的人。”
“只事这样一来,不知道顾府的少爷会怎么想啊?”
“哎,你这么一说,也是哦。顾府在咱们和静县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儒商之家,顾公子可是平江和一带的著名名士,他们家,接受得了吗?”
韦京翰一拍惊堂木,让公堂恢复肃静:“是与不是,本县自会明察,你且把你知晓的情况逐一说来,切不可再有半点隐瞒。”
“是,草民明白。草民绝不敢又半点隐瞒。”周胜叩首道,“我虽很想为妹子讨回公道,但是告了多次都没有效果,就有点灰心。更是对庄迪所谓的仗义产生了怀疑,特别是他原本与顾青云交好,为何这么好心帮我?”
“我越想越怕,他们两家都财大势大,我谁都得罪不起,便不想再蹚这趟浑水。特别是前任县令大人判我诬告,还打了我几十水火棍后,我受不了那罪,便不打算再告。庄迪知晓后前来找我,声称我若不告,等顾青云出来了,便再也没有我的活路。说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老婆孩子着想。并称他已经想到更好的法子,一定能让顾青云伏法。”
“我为了自保,只能再告。为了老婆孩子的安全,便用庄迪资助我状告妹夫的钱,在庆州府买了一处宅子,把老婆孩子安顿在那里,对外则宣称老婆孩子已经离我而去,免得连累家人。”
“有了家业,我就不想再告了,能躲我都尽量躲着走,实在的躲不了的时候,也就做做样子。后来庄迪很长一段时间不知去了哪里,我逐渐安心下来,开始操持生意。谁知半年后,也就是两个月之前,庄迪又回到了和静县。自从他回来之后,我整日忐忑,但过了半个月,也没见他前来找我的茬,便又逐渐放心下来,以为他也放下了。”
“谁知一个月之后,他又来找我,让我再告顾青云。我敷衍再三,实在推脱不过,只得跟庄迪说,在红河码头发现妹子,哦,不,一个水泡人的纪念日那天再出来状告。庄迪被我说服,又拖得几日,于是就有了当日楚捕头看到的那一幕。”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
“是与不是,本县自有定夺。”随后韦京翰一拍惊堂木,“堂下听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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