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不说话,眼角泛红,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已然说明一切。
“哎,这顾贤弟平日里看起来挺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的会做出如此事来。”庄迪甚是唏嘘,“你这脸肿成这样,先找间药铺看看伤吧。”
周英遮着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看大夫怎么行呢,这么凉的天,再冻伤了可不好。”庄迪劝慰道。
周英还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庄迪看着她,忽地一合折扇拍在掌心,恍然大悟:“弟妹可是身上无银钱?”
周英这次却是默不作声。
庄迪了然,不由感慨:“这顾贤弟也太过分了,你是顾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又不是你自己上赶着贴上去的,他怎能如此对你。”
周英就着袖子的遮挡,低低地哭泣起来。
“走吧,先随我去看伤。”庄迪道,“这银钱我付了。”
男女授受不亲,自己私下与别的男子往来多有不妥,周英口中道:“多谢庄大哥。”
人却是纹丝不动。
庄迪看周英不走,又道:“我和顾贤弟什么交情,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你得为你的伤势想想,这么大冷天的,又这么大的风,你身无分文,难不成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又能坚持多久?”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自己早上出门匆忙,也没有戴斗篷,现下正感到寒意丝丝入骨。周英被说得心动,但顾家在和静县名声太盛,庄迪也是和静县有名的儒商,她害怕自己这个样子又与庄迪在一起被人瞧见引来不必要的议论。一时间颇为踌躇。
庄迪非常善解人意地:“去我家的医馆,放心,不会有人乱说。”
周英被说动了,跟着庄迪前往庄家医馆。
周英跟着庄迪去了庄家的医馆,进了医馆,庄迪就让医馆的伙计关了门。周英有些不安,庄迪主动解释道:“弟妹不是怕被人看见吗,这样就不怕了。”
周英心生感激,连连对庄迪道谢。大夫在给周英治伤期间,庄迪就在一旁状若漫不经心地与周英聊天。
“……顾贤弟那个人啦,就是被孝道束得太紧,本性又得不到释放,压抑的情感积累到一定程度了,才会如此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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