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鹤低下头, 双手压着纸张, 仔细地看了看那张图纸:“如此看来, 还真可能是。”
随后抬起头来, 望着楚霄云疑惑地:“说是周英的尸体?怎么, 你认为哪个水泡人不是周英?”
楚霄云把纸张移回自己面前,仔细地研究着:“这种尸体已经严重变形, 难以辨认其生前容貌。无论是与不是都缺乏依据。”
俞鹤把自己手中的布料递过去:“周胜那里的那双绣花鞋不是被你收来了吗, 还有这块布料,能不能说明点问题?”
楚霄云拿起那块布料再度端详:“你是说这块布料是尸体上取下来的?”
“不然老仵作留下它来干什么。”俞鹤道。
“有道理。”楚霄云点点头,“这块布料你看出点什么名堂没有?”
“很脏、很旧, 看这上面的污渍情况,应当是在水中浸泡过。说是水泡人的衣服,有一定依据。”俞鹤道。
楚霄云想了想,从柜子里取出那双绣花鞋仔细打量了一番递给俞鹤:“衣服那么脏,这鞋子怎么那么干净?”
俞鹤拿过鞋子看了看:“周胜洗过?”
楚霄云摇摇头:“谁知道呢。”说着又把那块布料拿起来左看右看:“这块布料单是说明这是水泡人的衣服,除了确认身份,还有没有别的作用?但仅仅是确认身份,老仵作没有必要留下它,因为县丞判决的时候显然已经认定那具水泡人是周英。”
俞鹤道:“要不找个懂布料的人来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门道。”
楚霄云想起自家小夫郎,做衣服也是一把好手呢,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行,这个放着。先看这张图纸。”
俞鹤看着楚霄云嘴角突然浮起的笑容,不解地:“笑啥呢?”
楚霄云收了脸上的笑意,故作严肃道:“没什么,来说说这张图纸,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俞鹤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他画尸体就画尸体,还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上面干啥?水泡人发现的地方肯定也不会有这些东西啊。”
楚霄云望着图纸上的木盆和那根看着像是水火棍的棍子也是非常纳闷。他端详着那张纸,越看越出神。突然,楚霄云道:“你看这像不像是在告诉我们这具水泡人的身量?”
俞鹤愕然,再度低头打量那张图纸:“这根棍子是水火棍?水泡人的身长可以根据水火棍来确定!一定是这样!”
楚霄云点了点头头:“这木盆你可有见过?”
俞鹤盯着图纸上盆口竖立的木盆看了一会:“看不出来。这木盆这么大,远大于水泡人,感觉这个也度量不了什么啊。难道我们刚才水火棍的推断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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