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堂审,县令问案:“冉贵,半月之前你可曾载过捕房受伤的捕快楚霄云及其同僚俞鹤回县衙?”
车夫叩首答道:“回大人,当日盗贼当街行窃,楚差爷为救一小儿受伤,草民敬佩差爷的为人与勇气,是有载他二人回县衙。”
县令点点头:“当日楚捕快负伤,可曾在你车上留下血迹?”
车夫闻言十分惊讶,想了想才道:“这个草民不知。只记得当日俞差爷下车时还提醒过小人要清扫车厢。不过送完他们回县衙,我又帮人拉了两次货。那日活儿比较多,不赶时间怕是会熬到很晚,送完两位差爷后,我就回家把小儿拉上,让他在车里给我接货物。那日完工回到家,小儿体量我辛劳,主动替我去清扫车厢,让我先去沐浴。”
“待我沐浴出来,小儿对我说,车厢里有十文钱。我才想起俞捕快对我说让我清扫车厢时,车厢里传来几声物什掉落的声音。当时我赶着回家载小儿去给人拉货,也没想那么多,后来才想起,当是俞捕快付给我的车钱。我都说了不收钱,他还给,而且给的比平时给人拉车还多。俞差爷和楚差爷真是两个好人。”
县令听后,又问:“你如何确定那钱为俞捕快所付,而不是你后来拉货的货主遗落?”
车夫道:“后面两次拉货,上货、卸货都是我与小儿完成,我在车下搬,小二在车上接货整理,旁人不可能掉钱在车上。”
县令点点头:“那你车厢里的血迹,你儿子为何没有清理?”
冉贵很是茫然:“小人不知,我交代过他清理车厢,他也跟我说清理过的。”
楚霄云与俞鹤相顾一视,也不知道这父子俩怎么回事。
县令想了想,另着捕快前往车夫家中传其子到堂作证。大约半柱香后,车夫的儿子冉龙到堂。看到公堂上威严的气势,颇为瑟缩。
县令道:“冉龙,你为读书人,虽是嫌疑人家属,亦不必行跪拜之礼。站着答话。”
冉龙颤抖着身子答道:“是。”
“当日你父亲让你清扫车厢,你为何没将马车上的血迹清理?”县令问道。
“父亲让我清扫车厢,我用鸡毛掸子打扫了。还在车厢里发现了十文钱。车厢上的血迹,我没看见…….”冉龙颇为忐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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