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清了?”裴进逼望着那车夫道,“这两人陌生得很,一看就不是我和静县人士。我家公子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害我家公子?”
车夫被裴进目光与言语两头逼得有些失措,不知是害怕,还是自我怀疑起来:“这个,小人也不知。应该是长这样吧,小人记不清了。”
“大人,这车夫是不是得了什么人好处,在这里故意想转移视线呢?”裴进向县令进言。
在堂外旁观的苏文听到这里,再也站不住了。之前他听售卖胭脂的小贩描述那两名壮汉的相貌,分明与车夫和楚霄云画作上的人一模一样,怎么张家的人就是不信呢。
他走出人群,对堂上的县令行了个礼:“大人,小民有线索禀报。”
堂内堂外的人目光一下全都集中到苏文身上。
一个未婚双儿抛头露面,还上公堂作证,简直闻所未闻。而且他要保的人还是和静县有名的混混,更是千古奇闻。
围观的百姓一下子炸了窝。要说原来是窃窃私语,现在已经是不避嫌的议论了。
明镜高悬下的县令估计也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的情况,也甚是惊奇。他的目光穿过公堂,看着依旧恭敬地站在公堂下方的苏文道:“既然如此,你且进来回话。”
苏文抬脚欲往里走,一旁的王三强着急地看着他。他却是淡淡一笑,走了进去。
“你有何线索?仔细道来。”面对瘦弱的双儿,县令也起了怜悯之心,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不少。
“小民早上在烟柳巷找到了那个售卖张老爷指甲里残留胭脂水粉的商贩,他曾与小民说过,前日在宜春院门口见到过张老爷和那两名大汉。他描述中那两名大汉与车夫所言的之人和,和……奴家相公所绘之人一模一样,当是相同的两人。”
苏文的话音刚落,公堂外的议论声已经清晰到每一句话公堂上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未婚双儿抛头露面不说,竟然还去烟柳巷那种地方,还提到什么宜春院,还不顾廉耻地把未婚夫称作相公。这简直是太胆大妄为了。
“哎哟,真是个大胆的双儿。”
“哟呵,现在的双儿真是不得了。什么话都敢说!”
“老天爷,这种不守妇德,满街乱窜的双儿以后谁敢娶啊!”
……
围观的百姓一边议论着一边摇头。
“啊哟,张家老爷买小房不成不回府,原来是去了宜春院呢。”
“可不是嘛,难怪他们家只说楚阎王杀人,这种丑事肯定不想让人知道了。”
“听说他原配老婆厉害得很,生不了孩子又不让他娶妾。听说这次好不容易松口让他买个孕痣深能生养的双儿回去,结果那双儿寻死觅活还跳井,被楚阎王救起来当众轻薄了。”
“都没了清白,这种双儿肯定不能买回去传宗接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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