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阿爹看着好像不太开心耶~”佘宴白学着小蛇崽的语气说道。
叶修竹淡淡一笑,解释道,“过了今天就好了。”
“噢~”佘宴白似懂非懂道。
心里却道,如果真叫他得逞了,怕是过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光了,可不久好了么。
高台上摆着两张长案,敖夜与孔玉上来后,便齐齐走至案后站定。
叶修竹取出两幅金色的卷轴摆在案上,小心地摊开后又递上来两支笔,然后笑望着他们,“可以开始了。”
敖夜接过笔,转头望向身旁的红衣美人,冷峻的神情渐渐柔和了下来,“阿白,或许借着结契时的契约之力能教你想起往事,然后你便会知道谁才是你爱的人。”
红衣美人仍怔怔地望着叶修竹手中的笔,喃喃道,“真的吗?如果我还是想不起来呢?到那时,我们被一道契约绑死在一起,无论是谁想后悔了恐怕都没办法了……”
闻言,敖夜握紧了手中的笔,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其捏碎。他眼里燃起怒火,愠怒道,“难不成到了此时此刻,你心里还想着他?”
佘宴白脸色一白,摇了摇头,“不,你别生气,不关阿玉的事。”
围观大典的众人看他们许久未动,不禁屏住了呼吸,时而看看高台上神色复杂的两人,时而瞅瞅台下随时可能冲上去抢人的妖皇,心里做足了看好戏的准备。
“宴白,事已至此,你不能再犹豫了。”叶修竹往前递了递笔,叹道,“眠眠还在看着你呢。”
“爹爹……”佘宴白甩了甩尾巴,声音很甜,金色眼眸里却暗含了一丝警告,提醒孔玉莫演过火了。
红衣美人苦笑一声,只得抖着手接过了书写契约的笔,然后低下修长的脖颈,一笔一画地在特制的卷轴上写下愿与身旁人死生契阔的古老咒语。
敖夜这才收回冷凝的视线,挥笔书写。许是心里有火,他笔下的字迹龙飞凤舞,失了往日一贯的沉稳。而身旁人的字迹却歪歪扭扭,那抖动的线条宛若他此刻混乱的内心。
片刻之后,敖夜率先写好,而红衣美人却迟了他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将内容并不多的咒语写完。
遂后两人交换了位置,敖夜未作犹豫便在孔玉的那份卷轴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孔玉握着笔,却迟迟不动。
因为一旦他在敖夜的这幅卷轴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们之间的道侣契约就成了。
而哪怕是再借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真写了——公子会杀了他的。
“宴白,怎么不写了?”叶修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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