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急,稍后再议。”敖夜道。
他这般说,只因佘宴白未曾明确答应做他的皇后,他擅自用先帝遗诏立他为后已是不对,怎能再不顾他的意愿呢?
但落在下方的某些官员眼里,便是帝王之爱果然善变,看来陛下已然不再喜爱那位传说中的佘公子了,当即便有人动了小心思。
“诸卿可还有事?”敖夜道。
百官们一阵沉默。
这位年轻的新皇格外勤勉,处理政务飞快,这会还真就无事可说了。
敖夜看了眼福来,福来便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喊道,“退朝——”
不等百官们行礼,敖夜便匆匆离了宝座。
不止百官们有点懵,就连福来和一众宫人都傻了眼,纷纷快步去追行走如风的敖夜。
“老夫历经三朝,今儿还是头一次不到半个时辰便退朝了,真是稀奇啊。”右相摸了摸胡子,笑眯眯道。
左相皱着眉道,“陛下行事还是不够稳重。”
“陛下还是个年轻人嘛,要像你一样老气横秋的,才教人担心呢。”右相笑道。
……
距栖凤宫还有段距离的时候,敖夜手上忽然一轻。他低下头,抬手一看,小白蛇已经没了踪影,若非腕上还留有一圈鳞纹红印,他当真以为晨间的梦持续到了此刻,而他犹在梦中。
敖夜这一停,在他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宫人们终于赶了上来。
“陛、陛下,您这走得也太快了,呼——”福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敖夜收回寻找小白蛇的视线,没什么情绪道,“蛇倌不用找了。”
“啊?”福来愣住。
不过当他低头看向敖夜的手时便明白了,那露出袖口的手腕空荡荡的,而某条吓了他两回的小蛇则不知所踪。
“日后尔等在宫内见到蛇,不许捕杀,一律捉了丢至城外。”敖夜放下手,任由袖子遮住手腕。
这三番两次的得失令他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尤其是每每看到那蛇,他总会想起佘宴白,这更令他心生不安。
“喏。”
福来与宫人们不明所以,但看敖夜严肃的神情,纷纷低头应道。
不过在心里,少不了要感叹一声帝心难测啊。
敖夜加快了脚步,再次把宫人们远远甩在身后。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佘宴白,好似这样便能告诉自己他永远不会离开。
入了偏殿,大步走至里间,敖夜一把掀开床上的帷帐,却见里面空无一人,顿时心漏了一拍。
“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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