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老被气得涨红了脸,抖着手指着佘宴白,“你、你、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心点,莫中风了,否则像你这个年纪怕是得瘫倒在床,从此嘴歪眼斜、不能自理了。”佘宴白笑吟吟道。
一口气没喘上来,那宗老眼一翻昏了过去,所幸被身旁的两人扶住才没倒在地上。
“尔等若无事,便退下吧。”敖夜道,“此处乃灵堂,若有异议,可等来日在朝会时禀明。”
大臣与宗老们便收敛了情绪,低头告退。
来日方长,万事不急于一时。
待不相干的人走光了,佘宴白冷笑一声,抓着敖夜起身,朝敖珉道,“我与你皇兄出去解决点事。”
“啊?哦哦。”敖珉茫然地望着低着头被佘宴白拉走的敖夜,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福全公公,皇兄与佘公子这是?”
福全走到火盆边蹲下,往里头填了些纸钱,笑叹道,“您还小,以后就会懂了。”
“哦。”
敖珉摸了摸脑袋,还是一头雾水。
佘宴白拽转敖夜走得飞快,穿过长廊来到安静的偏殿,把门一关,将放肆的男人压在床上。
“抱歉,我未与你商量便写了那句话……”敖夜垂着眼,抿了抿唇,说得很是心虚。
昨日福全把那道只盖了玉玺的圣旨交给他,他想了许久才动笔书写。
其实有元朔帝死前的那句话,他无需一道遗诏来承认自己的名正言顺,但他还是写了,好似这样,他继位、佘宴白为后与敖珉为储君便是经过元朔帝这个阿爹认同的。
佘宴白腿一跨,坐在敖夜的腹上。他俯下身,揪住敖夜的衣领,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哪句话?”
“立你为……后。”敖夜轻声道,最后一个字更是轻得几不可闻,“但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立后大典就一日不举行。”
他偏过头,脸颊微微泛红,眼睫颤动几下,若是挂上一两个泪珠,活像个正在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女。
佘宴白凝视他一会,竟被逗笑了,“阿夜啊阿夜,我初见你时只道你是个讨厌的混账,今日再一看却是个可爱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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