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子怕是只有米粒大吧?哈哈哈……”佘宴白靠着敖夜花枝乱颤,以致于敖夜不得不用手揽住他的腰肢,免得佘宴白笑倒在地。
“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暂且饶三皇子一命,陛下还需要三皇子出席今夜的晚宴,过后您想怎么着都行,但现在您实在不能动三皇子啊。”来人是福全,他本想把仙人离去的好消息告诉敖夜,人都派出去了才猛然醒悟这个好消息极有可能破坏元朔帝今夜的计划,只得亲自赶回来阻止。
敖夜缓缓转过头,气得差点握不住剑,“今天是我阿娘的头七,他竟还有心思举行晚宴?”
难道此前的深情都是假的吗?明明阿娘死得时候他那么痛苦,甚至为此一夜白了头。他还真以为过往种种皆是误会,其实元朔帝是爱他阿娘的,现在看来终究是他太天真了!
福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赔笑道,“这个嘛,陛下自有他的用意,您呐,姑且再忍一忍?”
“他此前让孤忍到那些上界修者离去,今天他们离去了,又让你来阻拦我。莫非他还对柳氏母子留有余情,心软了不成?”敖夜握紧了剑柄,转首死死地盯着露出庆幸神情的敖稷,冷声道,“孤今天杀定了敖稷!”
福全一慌,扑过去抱住了敖夜的小腿,哀求道,“殿下要是现在杀了三皇子,回头陛下就得要老奴的命啊。这么多年来老奴可是一直向着您和皇后娘娘的啊,您就当可怜一下老奴的这条老命,再忍一晚可否?”
敖夜陷入了沉默,既不说话,也不移开搁在敖稷脖子上的剑。
他大可以不管不顾地杀了敖稷,但若是因此连累福全丢了性命,便是不仁不义了。
“殿下,算老奴求您了。”福全想了想,稍微透露了点讯息,“陛下对娘娘的心意超乎您的想象,您且等到晚上便明白了,唉。您都等了七天了,就再等一等吧。”
至于更多的讯息,他就不敢透露了,否则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孤就信你这一回。”
敖夜的眼神明明灭灭,手腕一转将霜华剑收回剑鞘,抽出被福全抱着的腿后揽着佘宴白离开了居安殿。
一直望着敖夜与佘宴白的身影消失,敖稷才敢吭声,“福全公公,父皇还是在意我的,其实是父皇教您来救我的对不对?”
福全锤了锤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然后看着敖稷狼狈的模样摇了摇头,喊道,“来人啊,快来伺候三皇子沐浴更衣,今晚三皇子还得参加盛宴呢,身上可不能有味。”“福全公公,父皇不会让敖夜那厮杀我的对不对?”敖稷露出讨好的神色,只希望能从福全嘴里讨一枚定心丸。
然而福全并不搭理他,只吩咐了宫人看好敖稷后便转身离去。
落魄时知道喊他福全公公了,以前得势时张口福全闭口狗奴才的,呵。
而另一头,佘宴白看了看方向,低头对走在辇轿旁的敖夜道,“不回栖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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