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王宫里长大,围绕着权力中心,即便再愚笨如昭瑞,也知道要拉近与太子、昭灵的关系,因为他们是国君最亲近的人。
虽说是兄弟,身份始终有别。
昭顷为宴请昭灵做足准备,美味佳肴自不必说,美人也给安排上,还有跳越舞的越人,吹芋弹筑的门客,就为讨尊客欢心。
本该主尽宾欢,然而昭顷暗地里观察,发现八弟对身段妖娆的舞姬毫无兴趣,对贴身侍酒的美人也无动于衷,倒像似,那帮光着上身,打着赤脚跳越人舞的男子,他还肯多看两眼,有几分兴致。
怪哉。
昭顷敬上一杯酒,热情道:“八弟,觉得五兄这宅子怎样?”
来时没仔细看,此时将室内环视一番,觉得相当一般,昭灵说:“还不错。”
昭顷连忙道:“五兄走后,这里也没人住了,八弟要还喜欢,五兄想将宅子赠予八弟。”
前往封地,远离权力中心,为了过得安稳,宫中可得有人罩着才行。昭顷特意宴请昭灵,就是想拉拢关系。
还没等昭灵回答,昭顷已经站起身,指着一众吹芋跳舞侍酒的倡优门客,慷慨道:“不说宅院带不走,就连这些人也不便带走,八弟要是不嫌弃,就都收下吧。”
宅院确实搬运不了,倡优门客哪会带不走,昭灵心里自然懂得,昭顷这么做是为什么。
昭灵呷口酒,悠悠道:“五兄,我样样不缺,何不留予七兄。”
他确实样样不缺,想要什么跟父兄说一声便是,哪需要其他人赠予。再说宅第也好,倡优也罢,他也不大感兴趣。
这话听得昭瑞猛地一抬头,面上难掩激动之情。
昭顷叹了声气,往席位上一坐,还真去问身旁的昭瑞。
昭瑞早就眼馋不已,可谓喜出望外。
黄昏,昭灵辞别昭顷,返回王宫,昭瑞仍旧与他同乘。
回程的昭瑞满面春风,喜不自胜,一路说得不停,昭灵望着后窗渐行渐远的郊野林道,心中似有所思。
“八弟,八弟。”
“什么事?”
昭瑞摸了下头,憨憨笑着:“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八弟咧。”
“那件事吗。”
昭灵反应过来,他说:“五兄平日里和你最要好,就算我不提,他在城外的别第也是留给你。”
这是客套话,不过昭瑞爱听,一时觉得自己也是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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