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向来温和,此时生了气,神色也无太大波动。甚至没有在酒吧面对那个搭讪的男人时凶戾。
明南却更加心惊肉跳。
她坐到对面沙发,见傅寄白没有拒绝,才小心翼翼靠过去,去抓他的手。
她的指尖冰凉,被宽厚的手掌沉默握住。
“傅老师。”明南可怜巴巴地说:“我知道错了。”
“……”
“真的,我再也不去那了。”她抽咽一声,感觉自己实在太倒霉了。“那儿又吵,也挺没意思,我到那就后悔了。我只是想喝点酒,没想做别的什么。”
“……”
“傅老师,我其实,其实还挺爱喝酒。我没想骗你,我以为我能忍住的。”明南说得眼泪汪汪,“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再也不喝了……”
傅寄白垂眸看她。
她的眼尾垂下,难过得真情实感,泫然欲泣。
要下定这个决心,真的费了很大力气。
他叹了一口气:“没必要。”
“但是……”
傅寄白道:“很晚了,睡吧。”
时间远超他们平时睡觉的点。
明南呆呆地抬起头来看他。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袭来,质问责骂也没出现,可丈夫的态度又不像没有生气。
越是平静,她就越担心。
该不会她明天一睁眼,递到她面前的就是一张离婚协议吧?!
她洗了澡,卸完妆,把那套坏事的衣服丢进垃圾桶。路过书房门口,先探头往里面看一眼。
是空的。
卧室里昏暗,只亮着床边柜上一盏台灯,傅寄白靠在床头,他的眼镜已经摘下,昏黄的光线照不清他的表情。明南轻手轻脚地靠近,闻到了一点沐浴露与房间香薰之外的其他味道。
没等她细想清楚,傅寄白开口:“明南。”
声音低哑,有些慵懒。
“过来。”
明南乖乖靠过去。
下一瞬,天旋地转。滚烫的呼吸与浓烈的荷尔蒙一同压下,明南下意识仰头去应和他,舌尖尝到了熟悉的红酒味。
“傅老师,你喝酒了?!”
可他们家哪来的酒?
来不及多想,傅寄白又深吻下来,是平常少见的强硬。她的脑子很快变得昏沉,没空去想其他,软绵绵的手臂攀附着他的肩膀。
手指克制地停在睡衣扣子上,他的声音沙哑:“可以吗?”
“呜……”
就是同意的意思。
他的亲吻依旧克制又轻柔,却又带着一点平日里没有的急进。与第一次醉酒时不同,他已经褪去生涩,能够轻易地撩动爱人的感官,明南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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