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没有移开。
换做平常,他早就因此害臊,立刻离得远远的。但酒精令他的神经迟钝,也或许是发觉了,他却没有在意。
他本来是一个极为正经古板的人,一直以来,明南便有意无意勾着他与自己亲密,才教他从一个连接吻都会不好意思的人,变得能在私底下泰然自如。但也只局限于亲吻与拥抱,更进一步就没有了。
突然的,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摩挲着那几根细细绑带,像是疑惑指尖的异物,手指轻而易举地推开,顺畅地滑了进去。
布料的弹力将细嫩的皮肤勒出一道浅浅的凹陷,像是觉得不舒服,他又缩回手。“啪”地一下,细带借着轻轻打在明南的后腰,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一道不甚明显的声响。
而那只手没有罢休,还在愈来愈往上。
明南:“……”
这算是趁人之危吗?
等等,究竟是谁趁谁的危?
明南脸色通红,手忙脚乱地按住了他的动作:“傅老师?”
“嗯?”
“你喝醉了?”
“唔……”
“你喝了多少?”
傅寄白迟钝地想了一会儿:“半杯?”
“……”
她的傅老师这酒量也太差了点。
明南也不敢让他放肆。只怕他酒醒后会后悔,到时候可没有时光重来的选择。
她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把傅寄白拉到床上,又抓了一个枕头让他抱着。这会儿,傅寄白就变得听话了。见他点头,明南才进浴室里洗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他仍然还保持着进去时的模样,抱着枕头躺在床上看电视。只是明南一出来,他的脑袋立刻转了过来,像是一只见到主人的大狗。
当明南打开吹风机时,他又忽然出现在身后,把吹风机接了过去。
暖风吹过头发,他的动作轻柔。明南从镜子里看他,他的眼帘微垂,神色认真,好像是在攻克一道数学难题。
明南托着下巴,从镜子里看他:“傅老师,你晚上遇到谁了?”
“零分。”
明南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
“他又说了什么?”
吹风机停止了送风。
半晌,身后人闷闷地问:“你会后悔吗?”
“什么?”
“我这个人,乏味无趣,你想要的,我也给不了你。”
明南抿着唇乐:“我想要的东西,你早就给我了。”
傅寄白不明所以。
“只是因为这个,你就借酒消愁了吗?”
“……”
吹风机又呜呜开始运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