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种强度的舞他以后肯定不能再跳了,我必须亲自把利害关系跟病人说清楚。”
名誉满身的老先生大概从网上吃到了什么假瓜,将他误当成了什么无底线压榨明星的黑心领导,穿着白大褂吹胡子瞪眼。
“要不然万一术后发生意外留下终身残疾,不是明摆着砸我招牌吗。”
苏长乐在商场摸爬滚打十来年,端着酒杯假笑的对手什么性格的都有,从来也都不觉得有什么难搞定的。
但现如今面对这种心里为你好的古板小老头,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思过来请自己去宋暖病房的时候他愣了会儿神,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手里的烟已经快烧到尽头,还是在指尖被烫了一下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往垃圾桶扔。
他心慌地想着自己还没打算好怎么安慰宋暖,贸然开口可能会适得其反,主观想过去的情感并不鲜明。
但他妈的双脚倒是很倒腾的利索,自从迈步的那一刻就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频率,到最后几乎是跑着往病房赶的。
“…”
陈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前后像换了芯儿一样的做派,踩着高跟鞋四平八稳地往前走,并不执着于要追上去跟人同速。
——幸亏这一趟自己亲自跑的,要是换了哪个不明内情的普通员工看见苏长乐这状态,估计眼珠子都得被吓掉出来。
她默默回想了下苏长乐对外一直广为流传的‘喜怒不形于色’形象,如此这般地在心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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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区跟住院部相隔不近,因此苏长乐就算是全程没有耽误任何时间,到的也依旧不算早。
宋暖那本来没几个人的独立病房里,此时活生生站了快一屋子拿本子记录的实习生。最前头的主治医师口若悬河,看起来正在非常深情并茂地跟人讲受伤的程度。
宋暖那张床的上半部分被调高了些,虽然人仍然躺在上面没怎么动。但在其他人视线里,好歹也算是‘坐’了起来。
医生讲伤情总不好开口打断,苏长乐立在门口扶墙喘了好几口粗气,缓半天才走进去挑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继续站着。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最严重的后果如果不摆在面上谁都不当回事。”
出乎意料的,眼前这小明星听了自己给出的建议之后居然没直接反驳。
只不过看那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言,虽然没否认但也绝非赞同的模样,也不难看出人心里想的是怎么样的。
他抬头瞥了一眼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苏长乐,叹了口气深觉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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