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摊到明面上,宋暖突然发现这些看起来杂乱无章的琐事,似乎也都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他感到浑身发冷,紧抿唇角点开了跟万昱安的私聊对话框。
打从两个人将出道前那件事说明白之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对话的往来了。
“刚刚你录像了是吧…”
“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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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乐酒醒的时候早已经来到了第二天,午间的光透过窗帘影影绰绰地投进来,打在被子上照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他满脸倦容地伸手拿手挡了挡直往脸上晃的阳光,花了足足十多秒的时间才一骨碌爬起来,惊觉这里并不是自己常住的私人公寓。
“呦,起得挺早啊。”
大概是听到了这边发出来的声音,苏岸从另外一个屋子端着杯热茶慢慢悠悠地走进来,吊着单边眼眉将它放在了床头的矮桌上。
“喝一点,要不等下连说话都费劲。”
虽然看起来比自己这副模样强上不少,但对方身上散发着的酒味可也没淡到哪里去。
苏长乐的视线顺着他没怎么好好系的家居服领口往里探,在看到了几个深浅不一的暗红色吻痕时颇有些厌恶地别过了头。
他没搞假客气的那套,一点停顿没有地接过玻璃杯喝了两口,缓了半天才开口。
“我怎么会在这里?”
刚接手思焕那么举步维艰的时候都熬了过来,说什么都不肯跟苏岸示个好求个饶。
现在怎么平平无奇地在烧烤摊宿醉一次,醒来的时候人都躺在苏家外郊偏卧的床上了。
“那你得好好问问小靳总。”
“人家可不知道安境迁到底什么情况,能电话能打到那儿去纯属巧合。”
苏岸压根不在意他表露出来什么情绪,大刺刺地往床上一坐,眉眼带笑道:
“只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做了件好事,你小叔叔我投桃报李,把童童的定位发过去了。”
行吧。
合着自己被折腾的这一趟,还阴差阳错地帮了一把靳涉。
苏长乐叹口气往后靠了靠身子,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还不忘往自己身后塞了两个枕头。
他的嗓子带着点宿醉者很司空见惯的低哑,说话都像有点吞字似的。
“童淮吟人在哪儿你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安境迁会把你送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