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低着头,说:“这是王爷的吩咐。”
行吧,对牛弹琴。
连隐炼认命地下车,跟着这人进了将军府,七拐八拐的终于拐到了一个房间,聂临风已经换了衣服,就坐在屋里喝茶,见他们来,也只是轻轻撩了一下眼皮。
但连隐炼就是觉着不自在,站在门口拘谨得像个怕生的小孩。
“沐浴更衣。”聂临风说着冲屏风的方向扬扬下巴。
连隐炼看过去,发现那个屏风后有热气升腾,不远的凳子上还整齐叠了套衣服。
他默然看着聂临风,没动。
但聂临风也没有动的意思,他伸手端了杯茶,说道:“宫门已落锁,明早再回。”
“这……我回家还要这么麻烦吗?”连隐炼有点纠结,他这皇帝是不是有点太惨了。
聂临风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带腰牌出来?”
连隐炼:“……好像没有。”
“宫门守卫只认腰牌,没有腰牌,你就是皇帝也没用。”
连隐炼闻言目光下移,落到聂临风腰间,目光在他腰上的坠子一掠而过,没多说什么,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聂临风作为摄政王,是可以自由进出宫门的。
“你用我的腰牌进宫,明天整个朝堂都会传遍,今晚的事也会暴露,你确定吗?”
聂临风的语气很淡,说不清是事不关己还是单纯的想看戏。
赶紧练了一听,立刻拒绝了,忘带腰牌事小,但他女装混出宫还差点把自己送走的事要传出去,他就不用活了。
“那不然你送我回去嘛。”连隐炼声音软了一点,比起商量更像在撒娇,“你轻功那么好,咻咻两下就把我带回去了。”
“擅闯宫闱是死罪。”
“那……我免你死罪?”
“不必,我也没有送你的打算。”聂临风说着目光又从屏风的方向甩了甩,眼神催促连隐炼赶紧去换衣服。
连隐炼没辙了,但还是没动:“你出去。”
“你以为我会偷看?”
怎么不会?你刚刚还馋我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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