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言咕哝:“说话要当真。”
“当真。”沈纪州笑说:“那你什么时候做我媳妇儿?”
刚睡醒,一听情话心肠跟人一样软和,陆边言没觉出不对劲儿,乖巧应着:“等你准备好八抬大轿那天就做你媳妇儿,但是你得买新房子,不住这个园区,得离老陆头和林女士远远的,还有你那个烦人的老爸。”
“好,都听你的。”沈纪州把他放下来,接水给他漱口。
“还有你家园子里的那些吊兰都要挪到新房子去。”
“为什么?”
陆边言刷着牙含糊说:“因为那些吊兰,是我养大的,我每天看着它们一寸一寸长大,每天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后一定要你赔偿我人工费。”
沈纪州拿毛巾的手微顿,默默看着陆边言,仿佛看到了那个埋头蹲在花坛前,气得每天拿小木棍戳泥巴的单薄背影,孤零零的,一回头,又把那些委屈藏匿进阳光里,好似谁也看不出来他深埋的情绪。
“好,都挪过去。”沈纪州心软得一塌糊涂,“旧枝枯萎之前,咱们就移栽新枝,一代接着一代,咱们养一辈子。”
“那你以后不能让我一个人浇水。”
“好,我买两只洒水壶。”
时间过得飞快,祁霖准备期末考试的间隙还每天回基地一起练习。
他不是个爱笑的人,起初陆边言常开玩笑说他跟沈纪州站一块粉丝夏天都不用避暑,他现在依旧大多时间都很清冷,与生俱来的气质没法改变,但会在大家说到好笑的事情时毫不掩饰的浅笑。
晚上吃饭时,在大家严刑逼供下才无奈地承认自己以前常看沈纪州的跳舞视频学习,算是半个粉丝。
“我就说吧,整个基地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只见霖霖会主动跟小州打招呼。”韩小玲一脸看透的表情,“果然偶像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不过我现在知道还有比偶像更强大的力量,叫做.爱情。”
说着看向正从沈队长碗里顺了只虾的陆少爷,“听说有些人压根不喜欢舞台,但是为了爱情可以放弃自由,多么伟大啊。”
饭桌上笑声没憋住。
陆边言挑眉睨她,“谁说我不喜欢舞台了,我现在喜欢了不行么。再说了,比自由更难得的是你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你,不懂了吧。”
俞贝牙齿都酸掉了,“州哥那么喜欢你,当然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和和美美。”
陆边言觉得这话顺耳,嘚瑟至极:“这种运气是我花了十几年努力的结果,竹马这玩意儿你羡慕不来。”
从起初相聚相识,互相的礼貌谦让,到如今插科打诨喧嚷吵闹,基地每天从清晨热闹到深夜,成了他们忙碌一天后最终的归属。
娱乐盛典那天,群星聚集,全国媒体尽数守在大洲娱乐场馆,主持人开始报幕,NGC四人在后台候场。
这是他们出道的第五个月,是他们第一个灯火闪烁万众瞩目的舞台。
俞贝紧张地在休息室来回打转,不停跺小碎步,“我第一次见这么多粉丝,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吗?那明闪闪的一片星海,都是冲着咱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