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你错了。
陆边言无比气愤地想,绝对不妥协,绝对不原谅。
“我有要求。”
“好,我听着。”
陆边言板着脸,眸子在眼皮下缓慢划动。
“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摩托给我骑,你坐后边。”
“好。”
“还有,奶奶每天炒的那个苦瓜真的很苦,还逼着我吃,我不爱吃,你想办法。”
“好。”
“然后就是,我晚上睡觉把被子踢了,你别总给我盖上,真的很热。”
“......好。”
沈纪州十分纵容:“还有要求么?”
陆边言抿着唇:“......先这些,想到再说。”
沈纪州笑了:“行。”
说完,默默看着怀里粉红粉红的小朋友,沈纪州喉咙滚了下,有点蠢蠢欲动,然后还没来得及低头干点作死行为,就听到一阵“呼啦啦——”的摩托轰鸣声破风而来。
陆边言连忙一脚踹开沈纪州,翻腾起来,在凌冽的凉风中若无其事地理了理散乱的衣襟。
沈乐和他的狐朋狗友车队在不远处来了场漂移,黄沙漫天,轰鸣震耳。
“哥!你和小言哥出来飙车也不喊我!太不够意思了啊!”
沈纪州下颌骨紧了紧,站起身来,目光冷淡地扫过沈乐,语气宛如猝了冰:“你来干什么?”
据他对他哥一秒变脸的深刻了解,沈乐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来得可能很不是时候,他哥现在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也很委屈:“......是这样的哥,我去奶奶家找你,奶奶说你们骑车来江边了,而且他怀疑你可能有危险,所以臣弟二话不说不远万里带千军万马前来救驾......不想居然扰了兄长的白日梦。”
沈纪州:“......”
陆边言:“......”
大概是白日梦这个说法取悦了陆边言,他没忍住笑了下。沈纪州看了他一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决定暂时饶沈乐不死。
车队沿着江边的公路逆流而上,伴着黄昏晚霞,徜徉恣意。
深秋的凉风掠过头盔,从细小的衣服缝隙钻进去,冷得人生疼。陆边言低头看了眼环过自己身侧放在机身上的双手,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十分修长,袖口处没遮严实,露出冷白的腕骨。
他别开视线,又忍不住低头看。
再别开,又看......
再次别开,还是忍不住......
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偏过头,对身后的人说:“冷的话......手可以放到我外套兜里。”
沈纪州眉稍微挑,唇角弯起弧度:“衣兜太小了,这样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