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笙趴在床上腰疼屁股疼的时候已经不想理会顾涔观了,但让他因为这个跟对方生气其实也有些不讲道理,平心而论他也是有爽到的。
就是因为有爽到,他骂对方只知道这破事的时候才十分没有底气,其实自己也是喜欢的。
不过,季茗笙的烦恼,显然不只是顾涔观与自己太不节制这个问题。
当夜他们又来了一次之后,隔日外边便开始传言太孙妃简直就是妖妃,勾得太孙只知道床笫之欢。
季茗笙知道这个传言还算晚,头一个知道的人是太子妃,后来传开了皇后也知道了。好在皇后觉得这般对孙儿声誉实在不好,一边乐得仿佛已经抱上重孙,一边让宫人不许再嚼舌根。
但皇后这边明显防得不怎么样,民间很快就知道了,没两天大臣们也知道了,连淮安侯府都知道了。
淮安侯夫人知道这事的时候脸色古怪,想着自家提剑能一打十的女儿真的跟传言中勾得太孙下不得床的太孙妃是同一个人吗?
难道不应该是太孙被她家女儿打得下不去床吗?
要知道太孙看起来病怏怏的,根本就受不住顾映秋一拳。
季茗笙知道的十分晚,大抵是因为大臣们都只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而宫人们又不敢跟他开玩笑。
只有姜世杰,他好几日不见季茗笙,朝堂上头一回见到他立马冷哼一声,仿佛刚重生那会二人不对付的时候一般。
“我又做什么让阁老不满了?”季茗笙不解,看了姜世杰好一会,问出这话。
“那般风流,也不知道一个太孙应该将心思放在什么上边。”姜世杰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不知道的还以为季茗笙抢了他老婆。
季茗笙懒得跟他多说,转头只管与众臣讨论政事,没管姜世杰说什么。
成亲加上刚成亲几日没处理政务,积压下来许多皇上挑好的折子没看,季茗笙瞧着这些奏折本就头疼,回去看见顾涔观一身水红色襦裙在那吃点心品茶,更是觉得心头有那么一团火直冒。
从前顾涔观没辞官的时候还能一起上朝一起处理政务,这会子对方辞官来当太孙妃了,日子过得可是滋润,一下子衬托得他更累了。
但是季茗笙喜欢顾涔观,自是不可能因为这些事去跟对方说什么气话,只是吃饭的时候觉得有些吃不下罢了。
“不会是有喜了吧?”顾涔观今日正好翻看了一遍民间黑市偷偷买来的太孙和他的话本,里边的太孙就是怀孕了,他便顺嘴问了一句。
没想这话却是惹得季茗笙反应极大地瞪他一眼,咬着牙就要张嘴骂他。
顾涔观瞧着他的模样,眉头一皱,只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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