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自然是以灾区为重,赶紧送赈灾物资过去才是要紧。
季茗笙奇怪顾涔观拦他做什么,那双凤眸微微瞪大,不解地看着顾涔观。
顾涔观瞥了那官员一眼,叫他们先往前走,自己一会儿便跟上去。
交代完之后一回头,正好撞上那双凤眸,瞧着对方薄唇微动像是想问什么,看得顾涔观咽了咽唾沫,压下心中那股躁动,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
“知道当年皇上没肯教你骑射,这回我带你。”
季茗笙是不会骑马的,这般赶路也不可能让他在路上现学。
所以顾涔观说的“带你”,只能是二人同骑。
同骑对季茗笙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大梁一向重规矩,一些大臣比那刻着规矩的石板还古板不肯变通。
太孙与伴读这般同骑,顾涔观怕是要被罚的。
“我知道不合规矩,到时候我去领罚就是了。你心系百姓,该是不肯耽误了行程叫百姓多受一天苦吧?”
顾涔观笑着,又是挠了挠季茗笙的掌心,如小时候偷偷爬树给他掏鸟窝那般朝他眨了下眼。
“我的好太孙,大不了到时候你替我求求情。”
听着这话季茗笙便知道对方是与自己说笑,笑着伸出手学那纨绔模样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尖,也玩笑着说:“好,你的太孙定会帮你求情。”
顾涔观听得“你的太孙”四字,脸上笑容更浓,眼底都暗了暗,双手抓住对方勾自己下巴尖的手,碰到嘴边亲了亲指尖,又嗅了嗅那指尖的药香味。
在季茗笙将要皱起眉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却见顾涔观玩笑着说:“那就等着我的好太孙为我负责了。”
这话尾音带着几分缱绻,听在季茗笙耳中,仿佛是有千万红绳从足尖一点点缠绕上来,贴着双腿缠.上腰.肢,又捆住他的双手与圆.润肩头,直到唇边以那无数红绳的尖尖触碰苍白薄唇。
不知为何会想到这样画面,季茗笙连忙甩甩头让自己不再想这样的事。
可当他转头与顾涔观对视的时候,瞧着对方眼中的关心,想起自己与对方一块儿长大的情谊,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竟这般曲解自家伴读的意思。
实在是可恶。
季茗笙只要一想,便恨不得狠狠掐自己一把,好叫自己清醒一些。
好在那样的画面也只是出现了一小会,他稍微平复下心情,便将注意力放到此行上来。
“别贫了,还是快些上马追上大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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