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把它用在你身上……”
贺行章把试图逃开的江宴按在怀里,捏着江宴的后颈。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本来也可以自己把这些事做完,但我不想让你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完,亲了下江宴的耳朵,“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打算全部都自己来的,我也不想让你再受驱神锥的折磨。”
他把驱神锥从江宴手里拿出来,自己握在了手心。
擦掉江宴脸上的眼泪和汗滴,贺行章捏了捏他脸颊,“但是你要在一边陪着我,不然我会疼得哭出来的,就像你一样。”
“你还笑我……”
江宴低着头闷声说了句,乖乖地让贺行章解开手腕上的同心扣,自己握住了贺行章空落落的手腕。
“之后我再给你做一条手链,不,两条,咱们两个人戴。”
“那就先谢过师尊啦。”
贺行章按住江宴的眼睛,一抬手把驱神锥刺入了自己心口,疼得险些盖不住江宴那紧张地不断眨动的眼睛。
确实很疼,灵魂被劈开挤入异物,他还是取回自己的三魂,当初江宴被塞入别人的神魂,还因此把自己的人魂给挤出了体内,应该比他要疼很多。
他颤抖着手拔出了功成身退的驱神锥,只滴出几滴鲜红的心头血,这一点也和那时江宴的情况一样。体内的三魂在神魂的镇压下很快安静下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各归其位,也算能让神魂得以喘息。
盖在眼前的手掌终于松开,江宴忙去看贺行章周身的情况,尽管脉象告诉他贺行章并无大碍,但他又不能探知魂魄,见到贺行章有些苍白的脸色心头一跳,忙抬手去治愈贺行章胸前的口子。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他急得不行,驱神锥刺在心口上对身体上的损伤极为轻微,但江宴是过来人,生怕贺行章像他一样出了什么人魂失落的毛病。
贺行章喘匀气,把慌张得束手无策的医毒双绝抱紧,埋在江宴颈窝里深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说话:“没事了,我还在,成功了。”
心头巨石落地,江宴这才松开紧绷的身体,抱着贺行章等对方完全恢复,心里头还是乱糟糟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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