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还好,够把人转移出去了。”
江巍非常随便地做了决定,还没等烟绛出声,他就很是狡黠地笑着解释:“反正在自己地盘上,要布多少个瞬移阵法都不要紧。”
末了还很是张狂地往他们身后一望无际的森林山脉一摊手。
“说得也是。”
……
江宴回忆到这里,贺行章捏了捏他的手指。
“江宴,雪停了。”
他一提醒,江宴才发现周围屏障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干净清冷的月夜下可以看清底下相互紧挨着的城镇屋房。
“这里是宁州和遥州交界的云梦乡,四季分明民风和善,是个很适合长留的地方。”
贺行章的声音和眼下洒落在沉睡土地上的月色一样柔和,江宴忍不住鼻子发酸,窝在贺行章肩上闷声道:“那我们以后找个时间来这里住,看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舒服。”
“嗯,”贺行章语气轻柔,像生怕惊扰了脚下林丛里栖息的雀鸟,“希望到时候师尊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道侣了。”
身后的人笑了一声,“你可真会故意喊我师尊来让我难为情。”
“那道侣的事情呢?”
“服了你了,这次回去一把事情办完就结为道侣,行了吧?”
江宴笑着打趣,但却没等到贺行章的回应,忍不住有些心虚。
他刚想开口解释几句,就发现踏邪忽然直直地要往脚下不远的一座山上摔去,忙抓紧贺行章的腰,“有话好好说别殉情啊!”
但以往他一急就要服软的贺行章这次却不管不顾他的叫喊,眼见着踏邪就要一头栽到光滑的悬崖峭壁上,江宴只得闭了嘴紧紧抱住贺行章,脑袋紧贴在贺行章背上不敢直面下一秒。
然而他并没有被撞成肉饼,而是被贺行章挣开手按坐在了硬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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