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想到杜鸣阙这个大魔头想用贺行章的身体复活他就一阵不爽。
不过看眼下灵傀的状态更像是只是单纯地被唤醒了而已,芯子还是贺行章的三魂,这竟然已经算是一件不幸中的大幸了。
“眼下杜鸣阙应该还没有复活,还来得及想办法把你原本的身体和三魂抢回来,”江宴太阳穴突突发疼,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刚才那个法阵看起来应该是请神龛的雏形,虽说具备请神龛的阴毒,但完成程度不高。”
“如果是杜鸣阙其人所亲自安排的复活计划,请神龛绝不会如此外强中干,起码也应该能对我们的神志造成一定影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状况,我更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起了歹心想复活杜鸣阙以达其他的目的……”
泷郦城没有白天,终日悬着那轮清冷的白月,江宴身上的厚衣服全折在了江家老宅,此刻直接运转灵力撑起一道淡绿色屏障挡住冷风。
他抬眼扫过贺行章的脸庞,心下无奈,拉着人回到了房间里面,自己重新再走到一角去转动思维。
他清运尊师好歹名声在外,加上那在各种影视文学作品里浸淫的二十来年,怎么的也能从眼下的情况推出几个可能性来。
最有可能的还真就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反派暗戳戳准备复活昔日搅得修界动荡不安的杜鸣阙,借此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就算他能推出这个缘由又能怎样呢,他不也一样只能被动等待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个反派是怎么获得杜鸣阙那几个禁术的法门?又是怎么找出了杜鸣阙死前给自己留下的退路——灵傀贺行章的?
问题丝毫没有得到任何进展,江宴愁得不行,而且不提这些,他看了眼风声窸窣的院子。
——为什么请神龛会把他们送到泷郦城?那时候他看到的又是什么?他为什么会跑到泷郦城的古祭台附近?
眼看着阮玲玉等人情况逐渐好转,江宴心下只觉得越发焦虑,眼下要离开泷郦城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离开了这里他们是要直接回到江宅里的那个庭院,还是先做撤退从长计议?
江宴最后干脆重重叹了口气,扭身对着小贺嘱咐了几句,又走到灵傀贺行章身旁。
虽说是灵傀,但贺行章看向他的眼神始终未变,江宴身处在那样的眼神里,越发觉得愧疚。
他怎么什么都没能想起来,不仅没能迅速找出解决现在情况的办法,他甚至到目前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他把手放进贺行章微凉的掌心里,示意对方走出房间。
“行章,你还记得你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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