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贺行章会躺在地上?
他有点头昏脑胀,努力撑开眼皮,只觉得四周像都是熔岩一样热得要命,适应了一下才能看清周围。
但他却看见他正身处在冤魂扎堆鬼泣阵阵的地狱里,脚边竟真的是在不断冒泡的熔岩。
可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黝黑可怖的地狱里。
江宴深呼吸了几下,抖着脚走了几步远离熔浆,那些飘荡在空中的鬼魂幽灵好像开了闪避一样远远地避开了他。
他上一秒分明还在江家的破宅子里差点死在诡异血腥的阵法里,怎么现在就跑到地狱里来了?
说是地狱,他却隐约觉得有些熟悉感,无论是身周墙壁熔浆里那些不断嚎叫的怨灵还是阴暗沉郁的环境,他都感到像是在哪儿见过。
忽然一阵沉沉香风刮来,身后传来一声轻盈的落地声,江宴下意识转身去看来者。
是个很俊俏的男人,穿着一身朱砂色的长袍,一头长发随意散落下来,只抓了几缕绾到脑后,正好把他英挺飞扬的剑眉露出来。
江宴稳了稳呼吸。
“烟绛仙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徐逸在此赔礼了。”
说罢,徐逸就轻轻巧巧地单膝跪地,给江宴行了个不大不小的礼。
“不,不必如此。”
徐逸抬头,看了眼江宴,微弯嘴角,自己又站起身,朝着江宴做了个请的手势。
“仙君不必惊慌,我已将那些与仙君同行的人请到了城主府,此刻都还安好。”
“哦……好,多谢。”
江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现如今体内并没有烟绛仙君的神魂,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修,要真想和面前这个看起来和善可亲的大帅哥打起来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性是会被捶死,反正他身上体内也没什么可以吸引人的东西了,要真是以前的仇人寻仇……
那他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样乱七八糟地盘算着,江宴顺着徐逸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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