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但是总要设下个结界什么的……”
解释的话被贺行章一个落在嘴角的亲吻按了回去,江宴抬眼看向贺行章那双在夜色里也偶尔亮晶晶的眼睛,点点头,没再做别的动作。
可小贺和离牧长老还在外面。
江宴回忆起自己刚刚看见在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如果那真是贺行章和离牧的话,他们两个就算再怎么折腾也该进门了,可临仙郡的那些弟子都进来有一会儿了,门口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还是说,在那扇窗到屋门的距离,他们两发生了什么吗?
地上用新旧血液画就的阵法在夜色里暗淡得快要被人遗忘,江宴按了按贺行章圈在他腰上的手,朝着那个阵法走了几步,贺行章就跟着绕到他背后。
阵法肯定是没有被催动的,贺行章绝不会驴他,但是结合一下他以前看过的小说加上自己的脑洞,难保他们家这个巨大的破落房子里还有别的阵法。
见临仙郡那些人离得有些远,江宴拽了拽贺行章手指,身后那人低下头来,江宴附在他耳畔小声问:“现在是有别的阵法在起作用么?”
贺行章那边安静了一会,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江宴耐心等了又等,还是没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或许贺行章也不清楚,毕竟看起来就不太聪明。
他没太在意,也没怎么丧气,这一问只是想减少点费脑子的力气,既然没问出来,那还是和临仙郡的那些人一块抱团,那么多人一块思考了,总是能找到结果的。
“怎么回事?”
江宴还在试着和他送给贺行章的手链上的小术法进行感应,胳膊肘有些想要往外拐的严师兄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这边,手里晃着那把细薄的本命剑,抬眼去打量贺行章,开口问道。
他稍微皱着眉,盯着面无表情的贺行章看了又看,江宴有些着急忙慌地把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我在想,是不是真正的血铃阵阵眼并不是这间屋子里的这个。”
闻言,严华景的视线从贺行章脸上滑开,移到地上的阵法,杵着下巴:“之前我就觉得这个阵法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但刚刚实在是太累了,没仔细去看。”
“现在一看……”严华景蹲下身伸出手指释放出一缕淡红灵力渗入阵法中,片刻又站起身。
“那可不仅仅是有点不对劲的程度……”
他们头顶上忽然发出一声像是积了一层灰的房梁承受不住陈年霜雪的刺耳声音,屋里的人都下意识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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