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这样的回答,贺行章微微一笑,亲了亲他脖上的那颗红痣,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等我们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我就和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什么也不管,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吗?”
江宴转过身,跨坐到贺行章身上,贴着他额头,许下他期盼了很久的愿景,期待又难免有些忐忑地看着贺行章。
贺行章看出他眼里的浅浅水光,不禁失笑,按着他的腰吻住他,动作轻柔地接住那副一如当年温暖柔软的身体,与自己胸口的心脏贴近。
“这也是我梦寐已久的好事,现在你主动说了,我高兴得不得了。”
江宴也弯起嘴角,露出一口好牙,“算你识相!”
方才还小心殷切的人忽然就嚣张起来,惹得贺行章满心都是恨不得把人揉进血肉里的酸软,只低头狠狠啃噬了一番江宴那两片带着笑意的唇瓣。
江宴由着他乱亲乱咬,忍不住了才推了下埋在他颈窝里的脑袋,“这么些年过去,也不知道你师兄找着道侣没有。”
贺行章师承已经飞升两三百年的穗华尊师,于破远山上修行,虽说这破远山非门非派,但耐不住穗华尊师喜欢捡些看得顺眼的孤儿作为徒弟教养,他又很会教导,拉扯大的如今大多都是修界大成,故当年的破远山也是有能和几个有名有望的门派平起平坐的地位的。
不过穗华尊师飞升,徒弟们遵从师命各自于六界各处闯荡,没再多出新鲜血液,破远山的名声也就渐渐消隐了。
倒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物返原状。
然而他们还是要去一趟破远山,之前江宴孓然一身出来乱晃时曾经到过破远山附近,据闻贺行章那个极为好说话的厉害师兄尝尽山外百般滋味,最后又回到了破远山上的小屋子,这次去,就是想试试能不能让这师兄搭把手。
穗华尊师及其门下都是极为出色的兼修伏鬼诛妖两道的修士,要是这师兄乐意陪着走一程,想来会轻松许多。
听到江宴说的话,贺行章低笑一声,叼着他耳垂轻声细语:“你是说严师兄?”
“你那些师兄,也就这位我能摸得着影子了。”江宴侧了侧头方便贺行章动作,语气有点好笑。
也不知道是穗华尊师临走前殷殷嘱咐,破远山的这些弟子们大多隐于人世难得一见,他们现在所谈的严华景,算得上是最好找的一个了。
之前若不是江宴,贺行章大概也会像他那些师兄一样隐匿师门低调行事,哪可能一直陪在一个医修身边。
“师兄成天嚷嚷着找个知心道侣,可要是不收敛收敛他那浪荡公子的爱好,哪儿能如愿?”
破远山的小师弟怀里搂着道侣,手指捡起道侣的长发把玩着,很是不见外地把吐槽自己师兄当做哄自己对象的资本。
江宴被自己的脑补给逗乐了,轻轻撞了撞贺行章脑袋。
“你这个师弟也不给他留点面子。”
“哪有什么可遮掩的?这事儿都在修界风云录里记得清清楚楚,难不成我还要对师尊您有所隐瞒?”
贺行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臭小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江宴耳边私语,把“师尊”二字咬得格外撩人。
江宴只觉得耳朵里被温水细细滚过一趟,浑身抖了一下。
呵,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