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江宴还是绷直了背如临大敌,仄下见状不由得笑了一声:
“不用那么提防,我和烟绛之间有灵契,不能对你出手的。”
他顿了一下,往江宴那边凑近了些,“你身上的确有烟绛的灵气,虽然已经很是淡薄了。”
江宴觉得,以身饲神这件破事也瞒不了正主灵宠多久,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这只妖兽是不是比他们知道得更多。
犹豫一秒,“我曾经以身饲神,供养烟绛仙君。”
“我就知道,叫江宴对吧?”仄下语气突然变得很是冷漠而鄙夷,“江恒那个小人的后代。”
妈的,这语气一听就很不对劲,江宴暗地里炸成一只草木皆兵的猫,脑子里疯狂想着仄下这个态度的可能原因。
“这件事不是我自愿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总之先撇干净。
“别说得好像烟绛就是乐意的了。”
仄下紧皱着眉眼神暗沉,“那烟绛现在在哪儿?”
“好像失落的一魂归位,就回到天界了……”
仄下闭上眼,好像在仔细搜寻着什么,良久才重新睁眼,“我感知不到他。”
一脸懵逼的外来者江宴噤若寒蝉。
那这……这他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知道这事儿也没比仄下早多久好不好他自己都懵得要死……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仄下半信半疑。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江宴欲哭无泪。
姑且信了江宴,仄下抬手一晃,掌心浮现出一个精致的圆盘,上面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江宴正准备把自己缩起来以安全状态观摩这仙君灵宠发功,不想仄下却侧过头看向他。
“给我一滴你的血,我好找找江家人都躲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江宴就感到自己耳朵一痛,滚热的血顺着耳廓流了下来,一滴鲜红的血滴飞到了仄下手中,被放到了那圆盘上方。
很久没受过伤的江宴急忙去摸那被划破的耳朵,手指上果然沾了一点血,身为医毒双绝自然赶紧给自己的伤口盖了点灵力治好了这微不足道的小伤。
但是为啥也不打个招呼!江宴摸着耳朵上鲜嫩的疤痕,忍不住吐槽。
和他说一下然后扎一下手指不香吗??
他手指血很多的!以前体检扎完手指都要拿两个消毒棉!
仄下当然没搭理他的控诉,只见仄下指尖带着一抹泛金光的灵力,将圆盘驱动着吸收了那滴血,随着血滴消失,圆盘发出咔咔脆响,上面的转盘滴溜溜转动着,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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