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课,江宴就想赶紧溜了,但刚踏出门就被人从后面喊住。
“清运长老!我有些事要和你商讨一番。”
清祟长老好像在门前等了有一阵子,见他出来忙出声喊住。
江宴点点头,跟着清祟去了对方已经下课有一会儿了的课堂。
其实他倒也有点事情想问问时都安。
时都安长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此刻破天荒微蹙着眉:“昨夜你是不是有和阁主见过面?”
哦豁,和他想问的事情撞到一块去了。
“是,怎么了?”
时都安听到他肯定的答复,眉心皱得更是厉害,“昨晚你神魂又遭到损害是不是?我怀疑……”
“我怀疑是阁主出了点问题。”
和他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啊。
“为什么这么说?”
饶是江宴再怎么咸鱼白痴,也知道这种事绝对不能太早断定对方是友善阵营,他又是个在宫斗剧里活不过三集的权谋菜鸡,只好打太极来试探时都安。
这手法自然拙劣得很,但也不知道时都安是看破不说破还是真的单纯憨憨听不懂,那张高贵冷艳的俊脸浮现出焦急。
“你和行章之前外出历练不知道,前几日回清阁接收了一个被鬼附身的修士,剔鬼做到一半那修士的亲人突然中邪胡闹,后来我检查所剔出的鬼气,竟发现被逃出了几缕鬼气,我便向阁主请求给阁内的弟子们都检查一遍。”
“结果弟子们都很正常,我心中疑惑,按理说这种容易溃散的零星鬼气应该会第一时间寻找人身来寄宿,便寻思着给长老们还有阁主副阁主也检查一下。”
“就是这里出了问题,阁主竟然指责说我胡作非为,失职让鬼气逃脱了不说,还得寸进尺地想要对他们进行测鬼,他们这般修为怎么可能会被鬼附身。”
时都安目光灼灼,“阁主绝对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所以我怀疑他别鬼附身了。”
江宴犹豫了一下,“那清祟长老想要我做什么呢?”
“清运长老和阁主是亲兄弟,自然更能发现阁主是否有些不对劲,我曾经偷偷在阁主房内画下测鬼的法阵,但结果却毫无反应,我在想是不是这附身在阁主身上的鬼气因为力量被削弱所以无法长时间控制躯壳。清运长老可否回忆一下昨晚与阁主相处时的细节,再详细地告诉我。”
可江巍和他聊的事……可是关于江家以身饲神的,应该不能让时都安知道吧?
“这……”
时都安一愣,又补上一句:“只要告诉我长老当时觉得阁主有所变化的情景就可以了,不需要说明你们那时所讨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