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吞下一口又腥又苦的唾液,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唐鸿。
“那就全部托付给你了。”
妈的!他还是拿上了虐身剧本吗不是吧阿sir……
本来就隐约觉得自己这老是吐血的毛病肯定有问题,可这两个月下来实在是安安稳稳毫无波澜,他还是忍不住松懈下来。
结果一松懈,果然就出了问题。
这样看来自己这条命真的好岌岌可危啊淦!他本来以为回到这里只需要摸摸鱼顺便谈个恋爱就完事了的!
江宴一低头就看见自己浑身是血,不禁怀疑了一秒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但手指却自己自动掐了个诀,身上那件血迹斑斑的衣服立刻换成了一身浅蓝色压云纹的长袍。
“你这身不是……”
唐鸿突然出声,江宴抬眼看向他,嘴角还沾着血。
在那个瞬间唐鸿还以为自己又看见了当年的江宴,穿着一样的衣服,嘴边也沾着血,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的医毒双绝,剑术绝对不输他这个被修界众人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那随性懒散的样子底下藏着怎样一个出招凌厉果断的大家,没有多少人清楚。
因为江宴总是把功劳塞在他身上。
的确,那些事他确实也做得到,就是没办法像江宴那样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罢了。他那时候剑道修为还不够精进,很多时候反倒是江宴这个医修偶尔在提点他的剑术。
然而那一次的伤到底是有多严重,才让江宴魂魄不稳,并且修为跌到这种地步?
纵然他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他也还是全都压了下来。
他刚从回忆里抽出身,就看见江宴慌乱地擦掉嘴角血迹,并梳了梳头发,心下了然,转头看向屋外,贺行章的轮廓正被日光打在门窗上,勾出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
唐鸿叹口气,掐诀直接化作一缕剑气消失了。
江宴这才出声:“进来吧。”
随着木门被推开,江宴也看见了他徒弟是什么样子的。
贺行章身高如今就快和他齐平了,颀长身姿配上少年意气,显得格外让人移不开眼。
“师尊,和唐鸿大哥谈完了?”贺行章穿着一身劲装,有些不太乐意一身淋淋的汗沾到江宴,只是站在了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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