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两人不怎么在一起玩,现在长大了懂事了,姚清要担起家中担子了,所以想拉拢拉拢郗池。
钟璞道:“等下我们还会来个人。这人现在虽然有个世子的虚名,但他出身不算光明磊落,是个外室生的,一直都养在京城外边。两年前兄弟几个和他打过一架,等下产生什么冲突,姚公子别见怪。”
姚清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应付着:“不见怪不见怪。”
他本来不想来这边,姚清来这家酒楼是和禹王有约,听说禹王见过郗池,他想通过禹王打听打听郗池的状况,顺便探一探禹王。结果一个认识的公子哥儿就把他拉到这个房间来引荐人了。
这位出了名的纨绔世子爷钟璞要做什么,姚清并不放在心上。
姚清没有什么路见不平仗义帮人的习惯,与他没关系的他都不会参与进来。
户部陈光陈大人家的公子对待姚清十分热络,连连给姚清敬酒:“姚公子喝酒。”
姚清知道自家身份非同凡响,溧南地方太富了,京城这些人的拉拢十分正常。
他同样想在京城找靠山,姚清想找的却不是这几个中看不中用的纨绔。
等了半刻钟,姚清想看看禹王来了没,他找了个借口出去。
郗池姗姗来迟。
他被钟璞在楼下的小厮引着进来。推门之后看到七八名锦绣华服的年轻公子哥儿在说说笑笑,郗池一进去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郗池仍旧一身白衣,手中握着一把玉扇,修长手指居然比玉扇的扇骨还要皎洁几分。
看了看这些面孔,郗池顿时反应过来了,这都是两年前顺候府上起过冲突的那些个。
郗池笑了笑:“哪位是郴王世子?在下接到了请帖,特意来赴会。”
钟璞最讨厌别人文绉绉的讲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在上在下的,我请你过来是和你算一算两年前那笔帐。”
郗池眯眼:“哦?”
钟璞站了起来,他挺了挺身子拽了拽衣服,仰着头对郗池道:“别以为你和你哥混了点军功就了不得,在座的这些祖上哪些没立过功?像你这样张扬的却是头一个,本世子是皇上的堂弟,我爹是皇上的皇叔,你算个什么东西!”
其他人纷纷附和:“说得对!”
“说得好!他算什么东西!”
“一个狗杂种!”
郗池发现这还真是个鸿门宴,不过设宴的人显然没有什么真本事,只动一动嘴皮子强逞嘴上功夫。
外头姚清没有找到禹王,他还想进来坐一坐,在外听到里面产生口角冲突,他心中好奇,就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想知道这些天潢贵胄关上门针对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郗池笑着道:“看来两年过去,世子身上不疼了,不敢和我再比武,只好牙尖嘴利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你祖上如何我不清楚,我只清楚你现在是块污浊不堪的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