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不能直接告诉顾爷爷,因为她的失眠症好了所以就离婚了,这个理由倒显得荒唐,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正当林稚晚沉默的时候,一旁的顾沉淡淡道:“不合适。”
“没别的原因。”
他在替林稚晚回答这个问题,话落,他将目光转向林稚晚,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
他帮林稚晚解了围。
林稚晚早在顾沉声音响起的时候,就向他看过去,她没在男人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别的情绪,好像不过是在替她回答这个问题。
可林稚晚心里清楚,那个不能说出口的原因,已经因为他这两句话而掩盖过去。
是在替她解围,还是不想这个原因被别人知道?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帮到了林稚晚。
林稚晚收回视线,掩住了眸色中的些许复杂。
顾爷爷在听到顾沉的回答后立刻看向林稚晚,只见她和顾沉的目光交汇了几秒,最终没有开口。
这是默认的意思?那顾沉上次说的不需要他了又是什么意思?
顾爷爷迷糊了,他虽想再问几句,可眼下这个情况下自然是不能多问的,况且晚晚大概也不想回答他了。
顾爷爷对这个原因半信半疑,林父林母就更不要说了,他们都是看着自家女儿长大的,什么性格他们也是再清楚不过了,自然也不会相信这个原因。
一顿饭下来,原因没问个清楚,反倒更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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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是平静的继续着。
林稚晚早上抱着猫出门散步晒太阳,偶尔也会是晚上出门。清晨时,她会挑一个晴好的天气带上画板出门采风。
顾沉大概知道林稚晚每天所去的地方,她不怎么出门,散步的频率也是一周三次。
偶尔会有照片送到他的手里。
每一张照片里林稚晚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长发更多的时候是绾起的,唇边是浅浅的笑。
只需扫过一眼就知道她过得很好。
顾沉眸子定格在照片上,目光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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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林稚晚抱着猫散步回来。
街边的路灯是冷白的光,很亮,林稚晚抱着满满不紧不慢的走会公寓。
她走到门口时才发现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很眼熟,是顾沉的车,车牌号都是一样的。
林稚晚再往一旁看过去,男人站在路灯的不远处,上方是明亮而惨白的光,照在人身上竟有些虚幻。
他还是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面的西装和领带都很完整,一看就是工作时的穿衣风格。
他早就察觉到林稚晚回来了,所以目光是看着林稚晚所在的方向的。
林稚晚停下了脚步,她不能理解顾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有事情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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