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
林稚晚一贯温和的嗓音变了些,轻飘飘的。
“你清醒吗?”
她眉眼专注而认真,眸子里含着盈盈秋水,她需要这个答案。
四目相对,气氛在沉默中酝酿着。
许久,顾沉才答:“清醒。”
他现在的嗓音是哑的,眼中情绪几度变化,最后回归一丝清明。
他在很清醒理智的回答林稚晚这个问题,没有冲动,更没有欺骗。
深秋,阳台的门窗没有关严,浅色的窗帘被风微微吹起。淡淡的香薰顺着墙壁在卧室里蔓延,室内是暖的,也只有暖意。
最后的时候,林稚晚记不太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太累了,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这对于林稚晚来说太过于漫长,她的眼圈已经泛红,盈溢着生理性的眼泪。折磨到深夜,最后沉沉睡去。
转天一早。
林稚晚很晚才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刚醒来时还有些不适应,她睁着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没有温度,应该是早就离开了。
她起床去洗漱,白色的棉质睡裙看起来质感很好,裙摆也柔顺的贴着小腿。
白皙的脖子上有着点点痕迹,颜色鲜艳,倒是很明显。
林稚晚透过镜子淡淡的注视着,平静想,早该发生的事情却是在结婚半年后,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终于慢慢地走向正轨。
林稚晚换了件白色毛衣,最后在脖子上系了个粉色丝巾。
她下楼,准备出门。
程姨瞧见林稚晚要出门,问道:“不吃早饭了吗?”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总不能饿着肚子出门。
林稚晚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然后便出门驱车去往药店,买了盒药。
回家后就着热水吞了下去,她从始至终都很平静,表情温温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以她的身体是不适合生育的,况且她没有想过要和顾沉生育孩子,吃药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药太伤身体。
晚上的时候,顾沉没有回来。
林稚晚没有给顾沉打电话,她一个人平静地吃完晚饭,如平常一般去洗澡,然后安安静静地看书。
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事情,顾沉回不回家本就是极不稳定的。
与此同时,顾氏大楼顶层。
周余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开门,小心的将手里的包装袋放在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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