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沉没动,他盯着林稚晚,语调和眼神都有些漫不经心,“你呼吸声变重了。”
骤然听到男人说起,林稚晚愣了一秒,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同时秀眉微皱。
林稚晚的动作顾沉都看在眼底,“心脏不舒服?”
他面色平静,好似只是随意问起,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正常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会问一问的。
听到了顾沉的问话后,林稚晚舒展了眉目,温和平静道:“没有。”
她说完,又唤他的名字:“顾沉。”
“我想去洗澡。”她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语气倒是没多大变化,只是眉目温淡,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人。
顾沉眸色不变,闻言让开了。
离得很近的呼吸和气味消失了,连带着那莫名的压迫感。林稚晚起身,走向了浴室。
到了床边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看向了床上的女士睡衣,她拿起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林稚晚已经卸妆,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杂质,皮肤被浴室的热气熏染上了潮红。她坐在浴缸里,手臂抵着浴缸边缘,闭着眼睛。
她好像是在休息,又好像是在思考。
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向自己心口的位置,那处皮肤上有一道褐色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的明显。
林稚晚抬手抚上去,平静地想:怎么会控制不住呢?
一旦顾沉靠近她,她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跳。
心动吗?
林稚晚眉眼浮上轻薄的笑,又闭上了眼睛。
等林稚晚出去的时候,房间已经暗了许多,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
顾沉已经已经睡下了,背对着她。
林稚晚轻手轻脚的上床,盖上了被子。夜里总是安静,林稚晚睁着眼睛,鼻息间好似闻到了顾沉身上的冷松气。
她想不通顾沉今天晚上的反常,哪里发生了改变?林稚晚不明白。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
转天一早。
林稚晚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正通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床的另一边是空的,早就没了温度。
林稚晚起床洗漱,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刚刚遛狗回来的顾爷爷。
“早,晚晚。”顾爷爷笑着对林稚晚打招呼。
林稚晚微微一笑,也回,“早。”
顾爷爷养的是一只拉布拉多,此刻正吐着舌头,乖巧地看着林稚晚。
林稚晚蹲下身来,摸了摸它的头,笑意盈盈地问:“你叫什么呀?”
她还挺喜欢小动物的,语气都不自觉娇软些许。
“它叫小布。”顾爷爷在一旁道。
被摸了的小布拿头蹭了蹭林稚晚的手心,摇了摇尾巴。
林稚晚又摸了摸它的头,“你叫小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