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婚礼当天戴上过,林稚晚就再没见他戴过。她低下头,眸子里一片平静。
到了医院,林稚晚拎起包,温声道:“谢谢。”
许是这个道谢显得生疏,林稚晚打开车门的时候,又回头补了句:“路上小心。”
然后才下车,关上车门。
林稚晚转身走进医院,背影单薄,裙摆处露出的脚腕纤细,好似一折就能断了一样。
车内,顾沉淡淡的收回视线,面色平静地盯着前方。
林稚晚有心脏病他是知道的,早在结婚前他就已经知晓。
顾沉启动车子,离开了医院。
医院科室门口,林稚晚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说进,她才推开门。
“坐吧。”医生看着林稚晚温和道。
“最近失眠的症状有好一些吗?”医生见林稚晚坐下后才问道。
林稚晚摇了摇头,垂下眸子道:“还是那样。”
医生是位年轻的女医生,林稚晚自从患失眠症后就一直在这里治疗,她对林稚晚的病情很熟悉。
“最近似乎变得不稳定了。”林稚晚平缓道,说完抬眸,温婉的脸上褪去了柔和,平静的有些空洞。
“不稳定?”医生问。
“有时候呆在他身边也会失眠。”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医生默了会问:“他不在的时候呢?”
林稚晚动了动眼瞳,慢声道:“有几天没失眠。”
医生接着问道:“没失眠的那几天是有过身体接触吗,或者是更亲密一点的行为?”
林稚晚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有过身体接触。”
医生微微点了下头,“那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依然失眠,是没有过身体接触吗?”
“嗯。”林稚晚回答。
“看来失眠症又严重了些.”医生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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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心理科室,林稚晚轻轻地关上门,慢吞吞地往外走。
眼前的电梯不断跳动着楼层,林稚晚注视着,有些失神。
电梯叮的一声打断了林稚晚的思绪,林稚晚回过神来,坐电梯下楼。
出了医院,林稚晚并没有回别墅,她打车回了林家。
老宅门口,庭院门敞开着,林稚晚走进去。
“晚晚?”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他拿着把剪刀从花丛中抬头道,看样子是在修剪花枝。
林稚晚露出笑容,温温柔柔的,“吴伯伯。”
“回来了?”吴伯伯和蔼道,话落又问道:“都中午了,吃过午饭没?”
林稚晚笑着答:“还没。”
“那快进去吧,外面有点冷,夫人在里面,她要看到你回来了肯定很开心。”
“好。”林稚晚应着,说完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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